北辰鸿枫喜欢自己吗？

白九凝想，肯定是喜欢的，那三年的时光不作假。

在西北的时候，他可以忘记身份，只是陆枫，所以那时的他选择了爱情。

当他渡过危险，回到京都，他又想起来自己原本的身份，他选择了为权势牺牲自己的感情。

所以他的喜欢，能有多喜欢呢？

只能说，摆在他的权势和他自己之后。

可他最不应该，利用她的信用，联合别人伤了她，伤了她在乎的人……

“在你当年做出选择的那一刻起，你就要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白九凝的声音冰冷无情。

机械得让北辰鸿枫心慌。

“二殿下，你怎么在这里？”白永元找白九凝有事，没有想到居然碰到了北辰鸿枫。

北辰鸿枫收敛了表情，没有解释，让手下的人推着他走了。

人一走，白永元就变了脸色。“你跟我说，到底是不是你做的？你就不能少惹点事吗？你非要跟你妹妹过不去？”

“你还二殿下勾搭不清？你是不是就气不过二殿下被你惜文抢走，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二殿下与惜文那是青梅竹马，他们是注定的一对。”

“而且这次二殿下冒险去救惜文的事，你也看到了，他是真的在乎惜文，算是爹求你了。”

白九凝看着白永元这样着急的模样。

没忍住笑了一声。

白永元脸色一变，不明白她笑什么。“你还笑？”

“父亲放心，我绝对不会与妹妹抢男人的。”白九凝叹了口气。“父亲若不信我，我可以发誓……”

白永元也没真的让白九凝发誓，她能这样说就成。“你与你妹妹，以后还是少见面吧，我今天给她换了住处……”

白九凝乐得轻松，点了头。

等人全走了，白九凝一把将桌上的茶壶和茶杯挥了，脸色也阴沉得吓人。

一个个，都当她是什么？

雪雪从她的脖子上滑到她肩膀上，又碰了碰她的手臂，她看到雪雪，气就消了一些。

这些情况来之前，又不是没有想到，她气什么？

不过就是计划没成功，没将事情引到国师身上而矣。

后面又不是没有机会了。

她往椅子上一坐，往后一仰。

有些可惜了。

门被人推开，风雪吹了进来，有些冷，可是白九凝动也没有动。

因为她闻到了熟悉的冷香，知道来者是谁。

“我没想到，你野心那么大，居然还对国师有兴趣？”

低沉的声音在耳边擦过，惹得白九凝侧目瞧他，就看到一张近在咫尺的脸。

他的手轻抚在白九凝的脸上。

一个站着，一个坐着。

一个仰着头，一个弯着腰低着头。

近到，似乎下个瞬间就能亲到一起。

可是谁也没有乱动，白九凝平静到不像个女人，她甚至还笑了一声。“宸王殿下，可真聪明。”

“你可真是大胆，你可知帝王都忌讳鬼神之说，你还敢……放那样的预言石碑？”

北辰临渊是生气的。

可是他生气的事却绝对不止这一件。

“你到底想要什么啊？白九凝！”

白九凝动了一下有点僵的脖子，轻轻的亲在他的嘴角，笑道。“我挺喜欢你，这一本正经问我的模样，而不是昨晚上……跟个采花贼一样。”

北辰临渊黑眸微眯，眼神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