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云,你,你这伤是怎么弄的?”苏靖鳞按捺下脑子里还在不停往外冒的问号,站起身来,“你先别动,我去拿创可贴。” 看来她已经察觉到了,鹿启云自嘲的笑了笑——也该让她知道了,他很想知道,苏靖鳞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是惊喜还是惊吓呢…… “手伸出来,我看看。”苏靖鳞拿着棉签、酒精和创可贴走了回来,一屁股坐在他对面,脸上的表情已经恢复了自然。 某人乖乖地把流血的手伸到了她面前,好整以暇的抬头看着她,“多谢!” 装!你接着装,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苏靖鳞用酒精给伤口消毒,故意加重了手上的力度。 “嘶……”某人挑了挑眉,抬起头无辜地看着她。 “云麒,其实你……”苏靖鳞手抖了一下,对上他的目光。 “痛!”某人哼哼着道,“你能不能轻点?” 苏靖鳞的话就这么憋了回去,她放下棉签,拿起创可贴,恶狠狠地瞪了对面的人一眼,把创可贴拍在了他手上:“怕痛就说实话,你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 “我……我们出去走走吧……”某人尴尬地笑了笑——还好,她没有直接把他轰出去! 两人一起出了门,向着小镇外的河边走去。不多时,便走到了洛河边。 在这种斜风细雨的天气下,远处云雾升起,淡且浅,再加上那稀疏的杨柳,使得雨后初晴的沙滩,似乎更加妩媚迷人了。清澈的洛河水犹如百川入海一般水势浩大,茫茫一片,十分壮观。 苏靖鳞突然想起,某年的某个夜晚,画帘低垂,自己就是在这河边和发小携手约定再会的日期。不忍别离,又不得不分手。那时候的她,刚准备好步入大学生涯,而自己从小玩到大的发小,要去另一个遥远的城市就读。 分手,从此就失掉了音讯。如今都成了异乡人,想见面恐怕更没有机会了。 不是等不起,输不起,只是太累了。后来,她终于明白——有时候,距离产生的不是美,而是更遥远的距离…… 表面上,好笑,但实际上,充满了心酸和无奈。但这就是生活真实的样子,如果你的想法一成不变,那么你的生活也不会有所改变。 这种寡欢的境遇,一度让人消沉。当时,她大学里的友人问:“你有超越现实的欲望吗?” 她连忙摆摆手,耷拉着眼睛说:“你放心,没什么,不过是人走茶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