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张狂奴做事从不需要别人来评判。”
张狂奴目光阴冷。
“倒是你,就算有点身手又如何?”
“得罪我张家,你以为还能走得出中海?”
“张家?”
听到这几个字。
陈望忍不住嗤声一笑。
他还以为张狂奴如此行事,狂妄自大到敢当着中海医术界众人的面,斩杀宁河图,底气究竟在哪。
原来也就是靠着张家而已。
只不过……
区区一个所谓的武道世家。
连一个真元武者都找不出来,也配世家这个头衔?
“你以为仅凭张家就能护得住你?”
“张家或许不行。”
“但……”
张狂奴低头狞笑,那双猩红的眼神里骤然浮现出一抹狠戾之色。
“金蚕蛊!”
刹那间。
一道金色虫影,从杨箴尸体中飞出,犹如一支离弦之箭,狠狠刺向陈望。
方向赫然就是他的眉心。
没错!
他这么多年,就从未指望过张家。
指望过自己那个胆小怕事,总是以大局为重的哥哥。
明明三十年前便已经踏入明劲。
一人足以击溃剩下的宁家、罗家和莫家,但他偏偏毫无动静。
在他心中,自己成为这个鬼样子,何尝又不是拜他所赐?
当年,张龙虎要是站出来说一句话。
他又何必千里迢迢,孤身一人跑去苗疆深山,寻找蛊师神婆,学虫蛊医术?
禁足的这十多年里。
他拼命的用自身鲜血饲养金蚕蛊。
终于将它炼化到了和自己本命一体的地步。
他最大的依仗和底气,皆是来源于此。
那小子确实很强。
比他遇到的任何一个对手都要恐怖。
但那又如何?
金蚕蛊乃是苗疆蛊虫中最为邪性凶戾的一种。
一旦被它咬伤。
纵然是大罗神仙也难救。
所以今晚设下的擂台,他从一开始就赢定了。
别说如今的宁河图老之将死。
就是巅峰的他也不行。
“给我死!”
张狂奴抬头咧嘴,一张脸上满是疯狂。
仿佛已经看到了陈望被金蚕蛊袭杀身死的场景。
更让他激动莫名的是。
豢养了十多年的金蚕蛊。
还从未吞食过明劲武者的气血。
要是以他血肉饲养,说不定金蚕蛊还能继续成长,到时候就算是苗寨传说中的大蛊师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
张狂奴越想越兴奋。
脸庞都为之扭曲,变得狰狞无比。
只是……
让他如何都没想到的是。
金蚕蛊还未碰到陈望,他忽然闪电般探出手,仅仅是两根手指,便将他的本命蛊从空中擒住,夹在双指之间,动弹不得。
“就凭它?”
陈望一声冷哼。
眼神里尽是不屑之色。
“不……不可能!”
“你是,你是暗劲武……”
看到这一幕,张狂奴脸上的狂笑一下僵住,整个人如遭雷击,仿佛大白天撞了鬼。
金蚕蛊竟然如此轻而易举便被他拿住。
除非!
张狂奴心底忽然浮现出一个让他都无法置信的念头。
只是,一句话还未说完。
高台上的陈望,眸底忽然闪过一丝冷意。
夹着金蚕蛊的手指也是骤然用力。
嘭!
仿佛一只破碎的水球。
挣扎不停的蛊虫,瞬间化作一滩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