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八年!”方鸿震惊的看向范奏,这一瞬间他彻底明白了范奏想要自杀的原因。 当身边最亲近的人做出近乎禽兽的暴行长达八年之久,是没有人能够随便释怀的。 秦岳一时间想不出该如何安慰她,转而说道:“你们阴差不抓她爹,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了?” 两位阴差面色凝重道:“最多半个时辰,她就要和我们下去,她爹的所作所为,地府自有定夺。” 范奏独自抽泣,也许只有在梦里才能真的有人替她着想。 “答应我,不要再寻死了,好吗?”方鸿走到她身前,环抱住没有实体的范奏。 韩越伦结印在手,控于法坛之上,缓缓说道:“这么多年,你活着应该很辛苦吧?” 范奏啜泣道:“我哭一会儿就好了,很感谢在梦里会有人听我说完这些话,真的……谢谢你们!” 韩越伦面容一滞,法坛蜡烛竟皆全灭,眼神也变得冷冽起来,“我不觉得我们陪她聊了一会儿,便能化开她的心结,但总要有一个努力的过程,抑郁症患者需要更多的关心和理解,我们也会试着帮助她度过这个时期。”话音停落偏刻后,铜钱剑已然握在手中,继而平静道,“我想你们会给她这个机会吧。” “你一个出马弟子,也想插手阴间的事?”阴差长矛指向韩越伦,轻蔑的问道。 方鸿看着范奏,身形缥缈的在自己眼前逐渐消失,这一次她不再是一个人。 “她至少还能再活五十年!” 执笔阴差笑道:“那咱们就比比看谁快了。” 两个鬼影眨眼间便随范奏一同消失在清御堂里,留的秦岳三人还在原地面面相觑。 “范奏从梦中醒来,应该不会在做些什么过激的事情了吧?阴差是没办法直接带走她的,我们有机会。”方鸿拿起车钥匙,琢磨着大半夜要不要去女生宿舍找她,看看情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