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场设在风华桥头一侧,靠着风华楼,临街对着茶香苑,此时早就人山人海了。风花楼不是谁都可以上去的,而茶香苑可以,因此,有钱的好事者都跑到茶香苑楼上。可以要上一壶茶水,几盘点心,边喝茶边看比武,因此整个二楼就连加戏桌都坐满了人。 叶开他们自然不用,也不需要去上面挤,他们刚来到了风华楼下,就见一排的魔域的卫队走了过来。 “叶少!” 叶开抬头一看,这个领头的认识是杜若飞的亲卫李佳。叶开皱皱眉,“李佳,你怎么?你们也来这里巡逻吗?”李佳道,“回叶少,我们正是奉了我们堂主的命令,到处找你呢,没想到正好遇到你,真是太好了。” “啊?找我什么事?” “的不知,”李佳笑笑,我们堂主正在楼上观看比武,“叶少,请了。” “好吧,我知道了,你们先去吧,麻烦禀告飞少,我这还有点事,一会儿就上去。” “这……”李佳看看叶开。“……是!” 叶开转身就往外走,花尘风自然跟在其后。二人走出不远,华尘风问道,“你这是要去哪?” “你不是要看大姑娘媳妇儿吗?这下面不是比风华楼上看的更清楚?”叶开笑笑。 花成风淡淡的,“他对你倒是有心了,你不去见他。”叶开没有话,只顾着向前走着。花尘风摇摇头,“你要这样一直躲着他吗?” “没有啊。”叶开停了下来,“见面徒增尴尬,我不想他难看,他会明白的。” “那可不定会更加惦记你呢?”花尘风叹了口气。 叶开看看四周的人。“你跟我来!”着,拉着花尘风向茶香院跑去。来到近前,只见叶开嗖的一声凌空踏去,凭空飞起一丈来高,又转身扶摇直上,轻飘飘的落在了茶香院的楼顶。 茶香苑的楼上楼下都被挤得满满的,而这楼顶倒是空旷的很,没有谁会跑到这么高的地方来看热闹。叶开笑呵呵的在屋檐上一坐,向着花尘风招招手。 茶香苑正在风华楼的对面,而杜若飞现在应该就在风华楼上,就算他在楼里看不见,他的亲卫也不可能看不见。花尘风跟着飞身跳上茶香院楼顶,笑着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你这是让我顶包呀?”花尘风道,“杜若飞要看到你不去风华楼,却陪我在这儿看风景,会不会把账都算到我的头上?” “是哦。”叶开随手摘下花尘风身上的酒壶,喝了两口又递给他。“怕就不要上来了。” “哈哈,”花尘风接过酒囊,喝了两口的,“我会怕他,别他,就算是冷月夜又如何?” “不过这一下,估计全城的大姑娘媳妇也都看到了,以后你再也没有什么想法了,也没有哪个女子敢上前了。”叶开轻轻地靠在他的胸前,抬着头看着他惋惜的。 花尘风没有笑,深情的望着她:“我等这一等了很久了,别洛阳,我恨不得世界上每个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开,别人根本不用想,没有机会的。” “你真的这么想吗?” “当然是真的。如果……” 没有等他下去,叶开轻轻的按住了他的嘴唇,转过头来,指了指台上。 “他们竟然排到了一起,真是冤家路窄啊。” 花尘风往擂台上一看,果然擂台上已经换了人,其中一个身高过丈,臂大腰圆,皮,紫黑色的皮肤远远看去如一个黑色铁塔一般,他身上的罩衫已经闪在了一边,只穿一件蓝色卡,全身上下强健的肌肉上露出一道道的疤痕。手持一根拳头粗的冰铁大棍,看样子至少有200来斤,只见他轻轻把棍子抬起,往台上一戳,整个擂台都跟着颤了一下。再看另一个人,中等身材,消瘦,留着一撇黑胡,薄薄的嘴唇,细细的眼睛,两个眼珠子看着台上,滴溜直转,似乎在想着什么。 “这个壮汉是洛阳渡口的舵主鲁大成,那个瘦瘦的中年人,是西郊首位总管王鑫。”叶开喃喃的道。“怎么这么巧,他们会排在一起,难道是意?” “什么意思?”花尘风不解地问,“他们二人排在一起有什么不妥吗?” 叶开摇摇头,“没樱只是恐怕他们排在一起。就不只只是比武这么简单了。” “哦,那是什么?” “是以命相博!” “……”花尘风。看看台上,二人正在吴有事那里签生死状。虽远,但是依然可以感受到到鲁大成的杀意,而那王心似乎有几分的怯懦,吴有事在那里喊了半才过去把这生死状签了。 “他们有仇?” 叶开点点头。“鲁大成,成都白马岩人,水性极好。又曾拜入少林寺门下。当了几年俗家弟子。下山之后,正赶上洛阳那年年景不好,不但灾情不断,而且匪患遍地,而他家便是更是穷困潦倒,无米下锅。于是他就带着家伙事儿去了洛水,想打些鱼为生,好容易拼死打了一些鱼,正准备回家时,遇到了洛水的一波贼,鲁大成,那也是血性男儿,何况家中正等米下锅,哪舍得把这一船的鱼丢下逃命。就拼死与水贼打斗起来,虽然他有些武艺,力气也大,但是架不住人家人多,不多时就被打的全身是伤,最后给绑了个结结实实,又轮番的给上刑具,以致到现在他的身上还满是疤痕。幸好就在水贼拿鲁大成取乐的时候,洛长空和朱大有正好带人来剿匪,这才算把他救了。朱大有见他满身是伤,却哼也不哼,钦佩他是个人物,就把他收留了下来。能跟着朱爷自然吃饭就不成问题了,更何况是救命恩人。因此,鲁大成千恩恩万谢的留在了朱大有身边,赤胆忠心,从来都不要什么赏赐,因为它水性好,顾朱爷把它留在了渡口。时间一长,他做事地道,干活用心,最后就当上了洛阳渡口的堂主。” “那王鑫呢?” 叶开苦笑道:“王鑫?王鑫就是当初抓鲁大成的那个水贼,他本就是江湖中一个贼。或偷或抢,没干什么好事儿,当他来到洛阳时,就在洛水这里入了伙。他嘴甜心黑,手也狠,很快就混上了一个头目。那日,正是他带着人巡河,遇到了鲁大成,当时不但把鲁大成打了个半死,还在他身上刻字取乐,却不想正好赶上洛长空剿匪,不但救了鲁大成,还抓到了王鑫。王鑫一看大势已去,倒戈投降,自告奋勇做了内应,把洛水贼饶总坛捣毁了,杀死了水贼的总坛主。洛长空见他真心悔过,又戴罪立功,因此饶过了他,朱大有见他文武双全,也就把他留了下来。就这样,这两个人,一个在洛阳管水域,一个在洛阳西管陆运。都碍着朱大有的面子,相安无事。却不曾来往。” “原来是这样。”华晨风点点头。“看来真是有的看了。” 比武就要开始了,似乎所有饶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擂台上,而只有一个人坐在最好的位置,却对比赛一点儿兴趣也没有,那就是风华楼上的杜若飞。他很早就来了,然而却没有看到他想看的人。尤其是刚刚李佳回报,“她明知道我在风华楼等她,却仍然没有上来,是真的有事,还是故意躲着我呢?”越想越烦,哪姑上谁与谁比武,自己一个人在那里喝闷酒。自从牡丹阁一聚之后再来看到她的身影,几次相约都被婉拒了,难道就一点机会都不愿意给吗?有时候人只要有一丝的希望,就不愿放弃。所以就算杜若飞失望又郁闷,却依然舍不得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