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解释道:“早在快入城时,傅公子就跟我们分开了。”
哦,估计是怕闲言碎语。
算他还有点良心。
虞衡盼妹妹盼了许久,此时见她病得面色苍白,十分心疼,赶紧说道:“葭葭,我们先回家,大夫已经等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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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人身边,虞葭慌乱焦急的心才有所安定。她躺在床榻上由大夫诊脉,其实也不算严重,大夫开了副药方就离开了。
虞母坐在一旁看着自己的女儿,心疼得很:“葭葭路上可还好?我听你哥哥说了,是隔壁那位傅公子一路送你回来的。”
“这回可真得好好歇歇人家。”虞母叹气:“只可惜家里近日不得清净,如若不然得请人过来好好吃顿饭。”
“娘,”虞葭问她:“眼下家里的事怎么样了?”
“葭葭好好歇息,家里的事有娘和哥哥在,无需你操心。”
虞葭听了难过,她娘每次都这么说,让她无需操心,可自己却眼下乌青,整个人憔悴的不行,估计这段日子都歇不好吃不好。
“娘,我没事。”虞葭道:“这次我回来也是给你们带消息回来的。”
虞母眼睛一亮:“是好消息?”
“算是,”虞葭道:“听得爹爹的案子有波折,萧太傅引荐我见了个锦衣卫的官爷。那人答应会尽力查探爹爹的情况。”
“他既是肯帮忙,想必爹爹应该会没事。”
毕竟自家爹爹是什么样的人,虞葭十分清楚,断不可能牵扯那些十恶不赦的事。
虞母也是这般想,又问:“那人姓什么?”
“那人不肯路面,估计是不愿麻烦。”虞葭说:“不过那人说了,但凡有消息会派人通知咱们。”
“好好好,”虞母舒了口气:“这下,娘总算放心些了。”
“娘,祖母知道了吗?”
“还未,事情都瞒着。”虞母说:“我只与她说萧太傅那边答应帮忙问问情况,就时间会拖得久些。”
“葭葭,你回来了就先养病,等病好了再去看你祖母,免得她见了你这模样又该伤心了。”
虞葭点头。
等母亲走后,虞葭起身去书房找哥哥。
虞衡正在写信给同窗好友,他们有的家中有人在朝中做官,便想托关系问问,兴许也能帮上些忙。
见妹妹过来,他起身去迎:“葭葭不是还病着,你怎么跑这来了?”
“哥哥,我无碍,我就是想听听眼下是个什么情况,母亲那边不肯与我实说,我心里不踏实。”
“哥哥,”虞葭问:“我听萧太傅说爹爹被定了罪,可具体是个什么罪名?”
“结党营私。”兄妹俩向来无话不说,这种事,虞衡也不想瞒她。
虞葭惊了:“这怎么可能?”
“谁都觉得不可能,”虞衡说:“可之前哥哥去问了,锦衣卫那边有充足的证据,爹爹要背负六年牢刑。”
虞衡常年在外读书,有些事考虑得比虞葭深。他父亲肯定不可能结党营私,那证据估计也不是真实证据,他父亲这案子恐怕另有隐情。
若是锦衣卫认定了罪证,那么翻案的希望渺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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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葭忧心忡忡地回到屋子。
“小姐,”婢女杏儿劝她:“您还是将身子养好,其他的有公子在,定会想法子救老爷的。”
虞葭愣愣地摇头,靠坐在床头呆了许久,眼下这种情况,她又如何安得下心歇息。
“我无大碍,偶感风寒而已。”
忽然,她起身趿拉着鞋走到桌边,摊开纸笔写了封信。
过会儿,吩咐道:“杏儿,你赶快将信送去给岑青青。”
虞葭想了想,又从柜子里掏出个匣子来。
婢女见了不解:“小姐拿这个做什么?”
“杏儿,”虞葭从里头掏出几张银票,说道:“你将这些拿去钱庄兑成碎银,然后交给青青,让她多使些银子帮我打听件事。”
“是。”
杏儿立即就出门,直到傍晚才回来。
虞葭喝过药不大安稳地睡了一觉,醒来出了身热汗,精神好了许多。
“打听到了?”她问。
杏儿点头:“小姐,岑姑娘说了,负责雁县这边案子的是锦衣卫指挥佥事,此人乃京城人士,名叫宋景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