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葭气得不行,提着裙摆愤怒下山。
婢女杏儿上前问道:“小姐怎么了?”
“没什么!”火气十足。
她蹬蹬蹬上马车,心里还在唾弃,这世间为何有这般不要脸的男人。
简直...简直.....太气人了!
萧泽玉刚出大门,正好闯遇从外头回来的虞葭,见她气呼呼的模样,诧异得很。
“谁惹虞表妹了?”
虞葭迁怒地瞪了他一眼,觉得这他们俩都不是什么好人,一个辜负喜欢的姑娘,一个自以为是惹人讨厌。
萧泽玉被美人瞪眼摸不着头脑,还问了句:“你可有见着我那好友?”
“哼!”虞葭如风一般进了门。
萧泽玉愣了下,摇头无奈。不过片刻就见傅筠的马车一前一后地回来。
“诶?”他问道:“你们这是......”去哪了?
傅筠面色也不大好看:“有事?”
“是景琛找你,”萧泽玉递了封信给他:“这是他派人快马送来的,估计是什么急事。”
傅筠微微蹙眉,接过信笺就拆开来看,眸色渐渐沉了下来。
萧泽玉逮着他八卦兮兮地问:“你到底跟虞姑娘说了什么?”
“且不与你说这事,”傅筠问:“恩师此时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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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锦衣卫指挥同知也来了雁县,还将人都定了罪?”萧太傅问道。
傅筠点头。
锦衣卫指挥同知王定川,是王家之人,历来跟他不对付。也不知怎的,前几日突然赶来雁县,还对案子大加干涉,直接将那些人定罪下狱。
宋景琛作为指挥佥事,自然是没资格拦着他的。而此时傅筠却不好露面,毕竟他此趟来雁县掩饰了自己的身份,没人知道他在此。
“那虞家的事......”
“宋景琛是我的人,他们都清楚。”傅筠道:“若是平日,王定川断不会这般明目张胆与我作对,怕就怕虞家的案子不止这么简单。”
虞家的事按理说不是什么大罪,但蹊跷的是,这个时候王定川急匆匆赶来定罪,恐怕这里头不止买官这么简单。若是虞家牵扯了更深的东西,或是有什么把柄,那就着实难办了。
“子亭莫要为难,”萧太傅说道:“在你这个位置本就如履薄冰。虞家的事我亲自去跟虞家人解释,想必她们也能理解。”
虞葭回到屋子才洗漱结束,就被人请去了清心堂,她第一次见到了举世闻名的大儒萧太傅。
萧老夫人坐在上首,萧太傅紧随其下,虞葭一进门就感受到了气氛有些沉重,她心里咯噔了下。
果然,萧太傅开口道:“小姑娘,今日请你过来,是想与你说说你家里的事。”
“此前母亲托我问情况,正好我也有个学生在锦衣卫当差。原本觉得应该不算是什么大案子,却不想就在前两日出了点岔子。”
虞葭心里一紧:“什么岔子?”
“你父亲的案子牵扯甚深,恐怕不止买官这样简单,锦衣卫指挥同知亲自赶到雁县将案子定罪,若要翻案,恐怕有些难。”
虞葭努力使得自己平静,她攥紧袖中的帕子,问道:“敢问傅大人,我父亲牵扯了何事?”
“具体何事暂时不得而知,还需查探。”
“傅大人,锦衣办案肯定得有明目,又怎会不明不白的将人定罪。”虞葭着急道:“我父亲在雁县安安分分做了一辈子的绸缎生意,买的官职也只是个九品的虚职,又如何会牵扯甚深,这里头定然有误会,还请傅大人......”
“小姑娘莫急,”傅太傅安抚道:“我知你救父心切,只不过买官的案子可大可小,按大豊典律吃牢狱的也不在少数。你父亲之事我已托我那学生尽力查探,至于能否翻案,这还说不准。”
虞葭听明白了最关键之处,她赶紧问道:“不知傅大人的学生是何人,若是方便,小女子想见他,当面阐明我父亲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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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雨阁,傅筠下棋的动作一顿:“她想见我?”
箫泽玉笑道:“那你见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