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渔再度沉默，任由灵气落在自己身上，而毫不抵抗。

“师尊，你若是下不了手，就交给我吧。”

见李渔还在纠结，苏晓晓开口道。

“不了，还是我来吧。”

口中有些干涩，李渔看向周围群情激奋的岚风谷弟子，头一次感觉，身上的灵气运转起来，会如此的凝滞。

“我......真的错了。”

手背向上，手指向下，李渔用右手的大拇指抵着中指，轻轻的打了一个响指。

“轰……”

一股无形的灵气席卷了在场的所有人，浩荡不见底的青冥之气令一切被侵蚀的人血液逆流，暴毙而亡。

李渔手上，终是又添了百十条性命。

“晓晓，我想冷静一会，先别打扰我好吗？”

说完，李渔失魂落魄，一屁股坐了下来，混然不顾灰尘与四流的鲜血。

他不是没有杀过人，也不是圣母婊，他只是第一次，杀了这么多曾对他没有杀念恶意的人。

他这一次，错的好像有些离谱了。

“师尊，这一步，每个人都会经历。

不要彷徨，不要迷惘，要一个人走出来。”

苏晓晓看着那单薄的背影，在心里默默说道。

从那以后的很久很久，李渔都坐在屋檐上，看云起雷鸣，看晚霞沉沉。

露珠凝在脸上，鸟雀停在身上，都没有打扰到他。

他仿佛化作了一尊雕像，没有任何动作。

直到半个月后，他才缓缓开口。

“我真的不该来这，是我杀了他们，各种意义上。”

……

这段写的很纠结，所以短了很多，也算是埋了条暗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