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青甚至伸出手给斐世子看,怕斐世子不信,又说道:“涂缁看着我做的,不信可以问涂缁。”
涂缁立马接道:“属下确实亲眼看到涂青抓伤了孙显沼的后背,绝不会有错。”
斐世子不信涂青也不信涂缁,拿过涂青的手,看到对方的指甲缝里确实有点东西才信。
松开涂青的手以后,反手就给涂青一个耳光。
“怎么,办事不知道收拾自己的尾巴。”
“这么简单的事,难道还要亲自教你?”
涂青嘴角流出血迹,涂缁低头一动不敢动。
涂青正过脸:“属下知错,属下这就去清理痕迹。”
斐世子嫌恶的看了一眼涂青:“滚吧!”
说完转身就走,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河泱公主说出她抓伤贼人后背的事,他才能彻底把事情栽赃嫁祸给孙显沼。
废物,如果事情办好了,现在哪需要那么麻烦。
直接捞出孙显沼的尸体,什么事不都在他身上了。
涂缁看斐世子走远,立马起身跟上,只有涂青依旧跪在地上,看着斐世子和涂缁走远。
余珍慢悠悠的出来找四处搜寻的人,随便跟一个队伍汇合以后,就在那打酱油。
何澜看孙显沼这么悠闲,忍不住问道:“你怎么这么不伤心?”
“难道你不想抓住那个玷污河泱郡主的贼人,然后得到景涧王的另眼相待?”
余珍看向何澜:“不知道兄台哪里人?”
何澜看对方没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反而问起自己是哪里人,微微皱眉。
“鄙人何澜,来自江右,不知兄台何意?”
余珍依旧面容和煦:“江右地区,不知道兄台家乡遇到河泱郡主这种情况,是怎么处理的?”
本来聚在一起的也没几个人,所以靠的也还算近。
何澜两人的对话,他们听的一清二楚。
这会也回过神,顿时觉得不好,恨不得自己今天没来过相国寺。
凑什么热闹不好,非凑这种要命的热闹。
景涧王要是知道他们到处嚷嚷,大大咧咧的找什么贼人,怕不是会提刀砍了他们。
未婚女子发生这种事,当时压下来,然后挑个家世差一点的人远嫁了。
若真的闹到人尽皆知,那被污了清白的女子,就算了活下来,也逃不过青灯古佛。
传闻景涧王把河泱郡主视若掌上明珠,宝贝的不能再宝贝。
景涧王本就是皇上一母同胞的胞弟,平时很得皇上信任,在朝中权势大的很。
万一景涧王发疯,他们是不是都得死?
“这可怎么办才好?”
“万一真被灭了口,我岂不是得客死他乡。”
“我可是全家改换门庭的希望,我还想今年能进一进那金銮殿。”
何澜说完又看向孙显沼:“为什么你一点都不害怕?”
“还有,你既然知道这事不应该多管,为什么还是跟着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