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通往石墙石门之前,更是有瀑布水帘的结构,也是盈月水华的效果。
此间的建筑结构也证明了,这不是后来地形变化而导致的,而是设计之初,就是这般模样。
如此一来,周卓很自然的就多了些防范心思。
他隔着水帘盯了对面的墙体和石门一会儿,很认真的观察。
从墙体的边缘与泥土岩石的不规则贴合来看,这墙是从另一边建造的。甚至多少能想像出些具体的建造过程——将岩洞切削出一个平整的截面,然后贴着这个截面垒一面墙。
如此,就是现在这般景象,洞穴的边沿不规则的与严丝合缝的石墙紧密贴合,就像大团泥巴砸在平滑的墙板上,然后上手将中央的泥巴撸掉,而没去理会边缘的不规则。
这样的一个结构,很可能意味着,这看看起来是一堵墙,实则后面是一个完整的石造的大屋或殿堂。
若是这个假设成立,眼前的水帘,就好比院门。另类的防盗铁艺栅栏。
那过这个栅栏时,多半是有讲究的。
现在的问题在于,周卓没能看明白这水帘的讲究是什么。
“莫非触发的机关在别处?那边的祭台?”周卓心中思索着,扭脸看了看无光照明,而显得黝黑的祭台。
‘哗哗!’他撒出了大把照明专用的光珠。
一时间,这些飞到空中均匀阵列的光珠,将整个穹窿都照亮,一派白炽灯管够的夜晚施工的大工地效果。
接下来,周卓还放出即可探索光球入水,看看这很古怪的池子,是个什么说法。
结果祭台那边并没有看出什么名堂,水下倒是品出了恐怖。
就在与瀑布水帘之后的墙体对应的水下,又出现了最初那个井地般的桥柱结构。
空的,,从桥柱之间可以继续向深处游,进入墙体之后。
只不过其顶部没有可供上浮的出入口。
并且,在桥柱后面的深邃而宽敞的水穴中,四面的墙壁上,都伸出灾兽的触须,像是水草般无力的随着水的清微漾动而摆荡。
这些触须的表面,也没有环绕的光团。可以说是状态莫测。
再往前,则是一张恐怖巨口,直径超过三十米,一圈圈的刀牙,那模样十分的克苏鲁。
初步估测,这应该是灾兽的嘴巴,或者是嘴巴之一。
所以,整体感官,这个秘府,貌似就是建立在灾兽基础上。
周卓一度想用‘灾兽干翻了异族霸主,然后就近找了个所在一头扎下去养伤,结果大地崩裂、将超凡古建筑群搞的四散零落,从而形成现在的秘府遗迹’的说法来解释这里的过往。
但现在这说法明显站不住脚了。
真要只是灾兽随便扎下去养伤,是不会扎的这么恰到好处的。
现在周卓更相信,这处秘境,原本就有属于灾兽的位置。
灾兽在打完异族霸主后,回归巢穴养伤,结果因种种原因再也没能苏醒。
而巢穴因为灾兽的回归,也变得充实,之后在漫长的岁月中,地形变化,将灾兽和巢穴近乎融为一体,而关键区域,则因为超凡力和在收到双重效果,得以较为完整的保存至今。
有了这个假设托底,再回头看瀑布水帘及其后面的门扉,想象的空间便可以收窄很多。
比如说,包括水帘在内的这个门户体系,对灾兽而言,可不可以是威尼斯面具般的存在?
扣在灾兽的脸上,掩着它的鼻子,嘴在下面,不需要面具遮挡。
当然,这个面具的真正目的,很可能只是用于跟灾兽互动的平台。
就像船坞桥道,船的相当一部分沉在水下,楼在水面的部分在桥道的作用下,方便出入。
这个也是,通过这个特殊的面具,可以直面灾兽的眼睛、额头,然后方便与之互动。
如果这头灾兽,是{极度深寒}中的boss大章鱼那样的形态,那么周卓觉得,自己的这个猜测,高概率成立。
“看来,想要顺畅的跟这灾兽互动,先得证明是‘自己人’呀!”周卓这般想着,再次看了看祭台。
他怀疑这个祭台的存在意义,包括获得‘自己人’资格。
但他显然不会想过的意识,那么,就只能从‘盈月水华’这个角度打主意了。
毕竟,迄今为止收集到的相关信息,最具超凡特征,且与秘府乃至灾兽关联较为紧密的,就是这个盈月水华。
“换其他人来,即便能相处以之为突破口,一时间也无从下手,需要大量时间、精力等方面的耗费,来研究盈月水华的特质。可我有蜃气,有造化之力,只要舍得,这个关隘,突破起来却并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