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徐漠拂袖间,挡在门前的银甲护卫身形便倒飞出去,毫无还手之力。
徐漠没有下死手,毕竟细说缘由,这位衡阳城主算是在帮他拖延时日。何况,他与此事本就没有太多关联。
“你是何人?胆敢在城主府造次!”倒飞出去的银甲护卫惊恐的责问道。
“就凭尔等,也配提我名讳?速速叫衡阳城主出来说话。再有拖延,今日就平了这方府邸!”徐漠气势惊人,言语间上位者的气势显露无疑。
府门前这些护卫,方才还对徐漠的身份半信半疑,此时看到眼前这位少年,行事无所顾忌,气焰嚣张无比,心里自然默认了他的身份,只是不知此人是三皇子麾下的哪位亲信。
“既是贵客,何必为难府中护卫,就算是三皇子尊驾亲至,也用不着闹成这样吧。”高大气派的城主府府门打开,一位身着青衫儒生模样的青年开口道。
徐漠冷笑道:“三皇子派出的人手你们都敢截杀,现在还敢跟我提礼数?看来这衡阳城主也没把陛下放在眼里,这衡阳城是他一个人说了算的?”
青衫儒生面色剧变,他们做这些事,无非是想打压一番最近风头正盛的三皇子,皇子间的争斗可大可小,即便传到宫中,天子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背后那位权势虽说不比三皇子逊色多少,可这件事关系到天子的心腹大患——离阳王。要是真被三皇子抓住了什么把柄,给身后那位埋下了祸根,他们这些手下听差的,还能有命在吗?
“噢?不知尊驾从何听闻,小小一个衡阳城发生了这等骇人听闻的大事,为何无人禀告。”青衫儒生稳住心神,不敢露出一丝慌乱。
“呵呵,不见棺材不掉泪,看来区区一个三皇子,还镇不住你们这些目无天子的狂徒!”徐漠语气越发凌厉,丝毫不给青衫儒生辩解的机会。
“君实还不速速退下,三皇子派来的尊使也是你能怠慢的,衡阳城是青云的衡阳城,皇室威严岂容尔等亵渎。”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来人正是衡阳城主陆承舟,一位年过天命之年的富态男子,走到徐漠面前,行礼告罪道:“不知三皇子尊使来访,多有得罪,手下人常居衡阳,见识浅薄,这番失了礼数,还望尊使莫要放在心上。”
话音未落,成百上千的流民蜂拥而至,银甲护卫茫然无措的看向青衫儒生,不知眼前这些人想要做些什么。
徐漠不着痕迹的嘴角含笑,终于来了,这下有好戏看了。
“大人,听说城主要开仓放粮赈济流民,不知是在何处领取。”那位威望颇高的白发老翁朝着站在最前面的陆承舟开口询问道。
“开仓放粮?”陆承舟迷茫的看向青衫儒生,他可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下了这道指令。
“你们从何处听来这个消息?”青衫儒生有些窝火的责问道。
“这可是一位大人物亲口告知我们的消息,你们不会打算诓骗我们这些无家可归的流民吧?衡阳城主可是远近闻名的大善人,今日所要发放的粮食钱财,不会被你们这些狗官给贪墨了吧。”老者身后有几位各自村里的领头人出来回应道。
身后那些流民早已把城主府要发放的钱粮看作了自己的东西,眼前这个文人责问他们,那必定是他侵吞了那些原本属于他们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