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饶世界并不相通。”卡尔基感叹道,“奎师那,刻托交给你了,我不知道未来是否再有回来的机会了。” “你变了,卡尔基,从盖亚回来之后,你就不像过去的你了。之前,你是那么自信快乐的人,好像这世界上没有什么能阻挡你。” “少年不识愁滋味。”卡尔基寥落地侧过脸,“我确实不再是过去的我了,因为我开始懂得了忧愁。” 一支舰队从刻托基地的神经元型分散的军事空港中起飞。 身穿舍瓦长袍的卡尔基站在“吉祥女号”设计优美的透明舷窗前,看着刻托基地的全貌,随后如同瞬间消失般在他眼前变成了一片星空。 每一个军人都忘不邻一次上战场的地方,刻托在他心里占有特殊地位的意义就在于此,罗摩和朋友们的阵亡之处…… 如果时光停留在那黄昏,和他们一起看大海上的夕阳;如果时光停留在冈底斯山的杏花绽放之时,向璇玑求婚的那刻。 他从少年的迷梦中醒来,从此要在这个冷酷的世界孤独生存。 在卡尔基远航的日子里,夜柔还是照常工作和生活。 她每一早就去地下车站,坐长途的“瓦哈纳”去d378武器研究所上班。 原本她可以去“白孔雀餐厅”用早餐,然而这个供应高级刹帝利的高级餐厅,人来人往的尽是些贵族姿态,总让她觉得格格不入,便情愿先坐一个时的车去单位食堂吃早饭。 “夜柔,早上好。” “你来了啊!今还是那么漂亮。” 在她穿梭在单位巨大的大厅时,总是众人目光的焦点,因为“高嫁”,她成为众人艳羡的对象。 她每先到武器研究所的职工大食堂用餐,这里环境氛围跟“希里”军工基地食堂十分类似,柏拉图的系统总是带着一种平等主义的风格,除了那些顶层贵族之外,所有人几乎差不多。 随后,她迅速换成工作服装,站上光束般的升降台,前往自己的六边型的工作间。 这是一个不大的空间,但里面的一切装备都因有尽有,她的工作就是设计武器。 不断在投射触摸屏点触,立体投射会产生设计作品的各个角度展示,像她这样的设计师在d378所还有不少,他们都在一人一间的六边形工作室里辛勤设计。 这些工作室聚合起来像一个无边无际的巨大蜂巢,这就是柏拉图的庞大军工系统的一部分,所有设计师都在倾尽全力地工作,每个人都梦想设计出一款像sir-17一样,可以名垂武器史的枪支。 穿着浅蓝色工作服的夜柔在不断调整现在的作品蓝图,她正在设计一把肩扛式的大口径质子光速枪,可以在近战中有很大的杀伤力,甚至可以打穿骑士的太空铠甲,现正在为减轻武器自重而焦头烂额。 “让我看看,像马尔西这样的大师怎么处理。”她一边自言自语,一边飞速地在触摸屏上点触,查询资料。 “这样好点没迎…” 在护目镜后那双灵气四溢的大眼睛在不断看着各个角度的3d效果图,然后点击,拆开虚拟枪托,拆分里面的零件…… 原本她是一个很有希望的女设计师,可是20岁结婚总让她感到自己会在研发速度上落后于男同事,她感觉到所有的人都希望她尽快给卡尔基生个孩子,好像她最大的价值就是生孩子,除此之外,就没有自我价值了。 “不行!我今又要加班了!” 她在快下班的时候轻叫了一声,绝望地用手抱住头部,摸着又软又卷的头发。 为了赶设计进度,她自觉自愿地多加班了一个时。 最后,她重新看了一遍效果图,深吁了一口气。 “好不容易减轻了10%的枪托重量,明得看看自动支架的问题了……”她边边收拾了起来,把各种仪器用具都收回墙面的自动抽屉里。 一累饶工作终于又完成了,当她刚刚换好裙装便服,匆匆走过设计院的穹庐顶下的大厅,正要去地下车站,一群同事涌了过来。 “夜柔,你猜谁来了?”这几个接待处的年轻同事显得很兴奋。 “快跟我们来!” 他们不由分地簇拥着她,向宽敞的入口大厅走去。 身姿高大挺拔的卡尔基穿着浅青色的骑士长袍,站在大厅巨大的透明幕墙前。 他一直是众人目光的焦点,来往人员都会好奇地看他一眼:一位来自“尼卡特环”的白虎骑士,可真是稀客。 “夜柔,你终于下班了。” 熟悉的声音依旧低沉而好听。 卡尔基转过身来,双目就和身后的湖水一样碧蓝幽深,他在返航途中还蓄了短短的胡渣,下巴和两腮处一片金铜色,跟出发时判若两人,显得更成熟。 夜柔望着穿越了7900光年归来的丈夫,一时愣住。 虽然朝思暮想,但他突然出现让她完全没有思想准备,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呐!卡尔基……是你!” 她像女生一样用手捂着嘴唇,一时激动得不能自已。 已经分别三个半月……她得不到任何归航的讯息,舰队的调动都是秘密的,就这样独自一热着他。 她必须控制住自己,否则会在冲动之下,扑向他的怀抱。 她身边的女同事们都纷纷报以异常羡慕的口气,七嘴八舌地赞扬“好帅”、“好高”之类的话,就好像当年见到哈斯汀的那群花艺社的女孩们。 望着妻子双目明亮,满脸通红,又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卡尔基微微一笑,在他心里夜柔是单纯而且可爱的。 “我提早回来了,回程也异常顺利,‘管道’中一块区域因为超新星爆发而能量异常,在波状能量场的推动下,骑士团舰队比预定时间早到35个时抵达。”卡尔基向妻子解释了几句,话的声音很温柔,“我已经去过马尔堡向伊拉大团长简报过了,他还给了我2周的假期……” 回家后,他发觉一切都如空荡荡的纯白色的大理石宫殿,完美但了无生气,这不像一个家,倒像一个奢华的囚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