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安和知道宛素,肯定会告诉她,她压根就不怕她跑。
北城府在边境,土匪到外都是,加之南方发生战乱,现在的律法就跟摆设一样。
逃奴没有户籍,只能往偏僻无人的地方跑,一个漂亮女人要是遇到了恶人或者土匪会怎么样,大家都心知肚明。
安和走在外面大街上,还是决定再去以前那家摊子上吃碗馄饨,那家馄饨老好吃了。
结果又坐到那里墨迹,还连带着吃着连包子,打了个嗝才觉得心满意足。
买了两个大麻袋准备去山里面,上次去山里面就是因为没有东西装猎物,所以只拿回来了几只兔子。
其实她这次的目标是庆威道旁边的土匪窝,庆威道是和外族交易的必经之路,她还是上次吃饭的时候听别人说的,那一定很富有喽。
普天之下,皆为兄弟,想必他们也很乐意和她分享一下他们的快乐。
安和坐在地上烤着兔子,将油纸包里的最后一点盐洒上。
他亲娘的,这都三天了,连个毛线都没见到,这是个什么鬼呀?
一连出来七八天,盐都吃完了,难不成土匪也有假期?
实在不行,她就准备去庆威道上走一走,土匪不找她,她就去找土匪。
吃完兔子肉她就沿着大道一直走,终于听到了马蹄声,咚咚咚的,哎呀,太悦耳了!
一路向传出声音的地方赶去,发现一群土匪围着一个车队。
“各位爷,我们是运送粮的,不是运送金银财宝的,没有钱啊。”
余乐业作为运送粮草的朝廷官员来说,不应该惧怕土匪。可袁威帝昏庸无无能,只知道吃喝玩乐,却从不管理朝政。庆威道的土匪一事早已上报多时,可皇帝从不派人管理,惹得庆威道旁土匪越发嚣张,已集结了几千人。
“老小子,我们上次因为你是运送粮草的人,已经放了你一次。可你不能次次都这么说,让我们兄弟白跑啊!”骑着一匹黑马的脸也有黑的男人说道。
“是啊,最少得留下几车意思意思。”男人对面骑着枣红马的男人说。
“有你什么事情啊?这是我的地盘。”
“你这人脾气也忒大了吧?好好看一看,他一般车队在你的地盘,一般车队在我的地盘,所以我也要分一些。”骑着枣红马的男人指了指一棵百年大树。
“看那儿不就是咱们的界线吗?”
黑脸男人转过头去看树,眼里冒出了精光,骑着马走了过去。
“你是哪家的姑娘啊?怎么一个人在这儿站着?”
安和看了一眼坐在马背上的男人,有这脸也太黑了吧?
“你猜啊。”
男人听到这话,乐呵呵的傻笑起来,这姑娘长得真好看,白白净净的个子还高。
“我是乌龙山上的大当家的,我叫黑子,你跟我上山,做我的压寨夫人,我要你每天都能吃到肉,再给你找两个丫鬟伺候你。”
安和正愁没理由打劫呢,没想到就有人送上来了。
“可以呀,但是我嫁人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你尽管说。别说一个,十个,我都答应。”
看着黑子自信的笑容,安和也笑了起来。
“你要跟我打一架,赢了我才能嫁给你。”
听到安和的话,黑子脸上露出了稳赢的笑容。
“行,你等会可别说我欺负你,不能反悔哦。”
“那要是你输了怎么办?”
“我怎么可能输?要是我输了,条件随你提。”
“那你下来!”
“哎,好。”黑子现在把安和当做媳妇看,当然要听媳妇的话。
“大哥,别下手太狠,伤到了嫂嫂。”
“就是,让嫂嫂打两下,又不会少块肉,就像上次那个书生说的,打情骂俏。”
“知道了,别烦我!”黑子不耐烦的喊道。
“那你打吧。”跟对安和温声细语的态度相差极大。
安和也是极不客气的,提起黑子的衣领就将黑子摔了出去,直到落到地上,黑子还是一脸懵。
“你打不过我的,你是现在认输,还是我打到你认输?”
这个场景惊呆了围观土匪,黑子愣了一会,反应过来。
“我就喜欢力气大的,泼辣,继续。”
黑子认为这只是一个巧合,并没有非常在意。
“行。”
黑子站起身来伸手要去抓安和的手腕,被安和一脚蹬在腿上,又跪了下去。
作为一拳可以打爆异兽脑袋的S级变异者,她已经很手下留情了,毕竟还要靠着他挣钱。
黑子感觉着腿钻心的痛,这才发现刚才的事不是巧合,这次应该是踢上铁板了。
“还打吗?”安和打一次问一次,她觉得这样做是在欺负弱小,所以才没有给他来一套组合拳。
“不,不打了。”说出这话时,黑子感觉脸烧得通红。
“行吧,我的条件就是,要我去你们的财宝库装两袋子金银财宝就行。”
看着和拿出来两个装粮食的大袋子,这再大点就能把他也装进去了,但是黑子为了面子,不得不信守承诺。
见这一家子打劫完了,她又盯上了另一家。
“你们又是哪个山寨的呀?”
“我们是蟠龙山上的。”骑着枣红马的男人支支吾吾的说。
“哎呦,你们怎么那么跟龙过不去呢?”安和略带嫌弃。
“我这几天有点缺钱,给点钱花花呗!”
骑着枣红马的男人惊恐的说。
“你这个土匪婆娘,你这是打劫呀。”
安和略带威胁的指着他说。“我劝你不要胡说八道,我这叫礼尚往来。”
“你,你别以为我没读过书,我又没对你做过什么,你这明明就是。我劝你不要太嚣张啊,我们人比你多!”
说出这话,骑着枣红马的男人,心里也没数,听说黑子连赢十五人才当上大当家的。那土匪婆娘一只手一只脚就把黑子打得认输了,他们这次下山才带了二十来号人,真的打得过吗?
“你们打劫了我兄弟,我打劫你们有问题吗?”说着指了指余乐业。
骑着枣红马的男人,不可置信的说。
“你胡说八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他娘就生了他一个。”
安和不屑地看了他一眼。
“就你还读过书,难道你不知道有一个词叫普天之下皆兄弟吗?”
男人愣住了,这,这好有理呀。
“那,那我不应该也是你兄弟吗?你为那个兄弟两肋插刀,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因为我刚刚改变了志向,从刚才开始,我要插兄弟两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