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这边。”问了对方的身份后，克兰让其他人往他们之前来的路走。

这里的敌人已经被他们清理了一遍，而且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有丧尸过来。

换个地方才好慢慢聊，现在克兰他们心里可是有不少疑问。

王琼琳点了点头，看出了克兰的意图，对方这些人不被丧尸攻击，的确应该从他们身上搜集情报。

而且这些人刚刚说他们是新信徒，不用面对狂信徒，那就更好套话了。

换了个安全的位置，克兰问道：“你们是怎么加入虚空教的？”

这话一说，那个中年大叔一脸抱怨地把他们遭遇的事情告诉了克兰。

他们都是在旧城区生活的平民百姓，也没啥警察消防员官员之类的特别身份。

哈兰市运动会盛大开幕，但和这些可怜虫无关。

他们早就被封锁在旧城区里艰难生存，偶尔收听到政府的广播，也只能为Z客不负责任的搪塞之话而徒增愤怒。

虽然他们躲过了爆发初期最为危险的时刻，但这些人之后的日子也并不好过。

整個哈兰市还有电力，供水系统也没有问题，但家里的东西吃完了，他们就必须去面对那些怪物，走出紧锁的家门。

而这些新信徒基本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

不是所有人都有胆量和能力去解决那些丧尸的。

不过他们在互帮互助下，通过引诱等方式，达成零击杀且零伤亡的成就，成功活到现在。

之后他们找到了一个可以收发无线电的电台，试图联络外界寻求救援。

结果他们倒是先联系上虚空教了。

虚空教那边一听对方是幸存者，表现出极大的热情，立即表示他们那里有吃有喝，而且不会受到丧尸的骚扰和袭击，是旧城区里最大的幸存者营地。

但想去他们那边，就必须信奉虚空教。

虚空教并没有欺骗幸存者，而且从最初就摆明了条件。

一开始这些幸存者并不愿意改变信仰，再加上也不知道对方的话是真是假，所以并没有同意。

而虚空教的人是专业的，对此并没有继续推销自己的宗教，转而询问对方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虚空教收集了大量资源，自然有底气毫不余力地帮助对方。

让幸存者对虚空教产生了依赖，如果每天不用冒险也能得到足够的食物，那为什么还要提心吊胆地出去呢？

因此等他们再次走在街道上时，早就已经失去了当初的锐气，被丧尸轻松吓跑。

而虚空教见时机成熟，便开始用各种理由表示自己无法再提供帮忙，最后生存的压力迫使幸存者他们同意加入虚空教。

然后虚空教才派出了那个司铎，让他们就地改信虚空教，带他们离开。

之后就是罗光那边拐走司铎的事情了。

“你们说就地改信？这一般不都是需要去教堂或者之类的地方吗？”

克兰有点奇怪，让他们详细说一下当时的情况。

从对方的叙述里，这改信虚空教后才出现那种不被丧尸攻击的情况。

这让他难以相信，总不可能那些丧尸都是虚空教信徒。

王琼琳点了点头，这个转折点应该能提供他们不被丧尸攻击的线索。

中年大叔说得有点口渴，掏出水壶喝了口水，然后示意后面的小年轻继续说。

他们之间并没有上下等级的关系，但的确不好什么都让大叔说完，不然眼前凶狠的两个人觉得他们其他人没有利用价值怎么办。

身后的小年轻站了出来，说道：“我们是就地改信，你看到那个女孩，名字叫妮可，她手上的那个香炉就是司铎带来的。”

司铎的职责类似于神父。

“那里面烧的是什么？”王琼琳指着香炉道。

小年轻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是什么，随后继续把当时的情况告诉对方：“那个入教仪式十分简单，我们一群人围着香炉坐了起来，然后司铎嘴里不断念着咒语，等我们回过神来，他就说我们已经入教了。”

“等一下，你说回过神来是什么意思？”克兰抓住了对方话里的关键词。

“感觉像是做了一个梦一样，我们梦到了哈兰神殿，反正就精神恍惚了一下。”身后另一个人插嘴道。

其他人也七嘴八舌地回答，然后惊讶地发现他们居然都梦到了同一个地方。

克兰看向王琼琳，这个能力似乎和圣母有关。

王琼琳点了点头，她和克兰有相同的想法，然后转头看向那个香炉，说道：“我接下来的话可能有点冒犯，但你们会不会是因为吸了那蓝色烟雾导致出现幻觉？”

其实她就是在暗示他们在吸食独品。

“不会，我们根本就没有上瘾，而且这种无法让人得到愉悦的独品有什么市场。”中年大叔看起来很懂行。

那个妮可的女孩为蓝雾辩解：“这才不是那种东西，如果没有这个，我们已经被那些丧尸给咬死了。”

“也就是说你们是因为蓝雾才没有被丧尸袭击？”克兰确认了一句。

“这蓝雾的确可以保护我们不受丧尸袭击，但哪怕我们离开蓝雾范围，入教了的人也不会被丧尸袭击。”

他们之所以还围着蓝雾行动，也是为了心安。

听到这里，克兰他们基本想明白了，就是这蓝雾让丧尸不会攻击这些幸存者。

至于为什么离开了也不会被袭击，那自然是因为体内也有蓝雾的存在。

这么一想，这蓝雾的成分就很可疑了。

可能是哈兰病毒的衍生物，也可能是其他玩意儿。

但王琼琳觉得前者的可能性很大，让她怀疑在哈兰市散播病毒的敌人就是这虚空教。

动机也很好理解，虚空教能够吸纳更多的信徒，扩张自己的势力。

如果哈兰病毒扩散到全世界，那为了保下自己的性命，肯定很多人都会选择吸入这种不知道有没有保质期限的蓝雾。

如果隔一段时间，吸入的蓝雾就会被人类的身体新陈代谢排出来，那信徒或者其他人就只能依赖虚空教提供的蓝雾生存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