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要将妈妈砍好、枝叶都剔除掉的竹子拉到这里,还要在拉到马路上去,而至于过了这个小桥,我和弟弟需要一次拉一到两节,因为那里有一段两三米高的坡上去,小石板路崎岖而上,一块大石头也不好上,胆小又怕摔到,上到这路的上边,还需要走一段十米左右的水沟,这就需要在二三十厘米宽的沟边上行走,这段路,之后需要过宽一米多的水沟,一块两根木头钉在一起的木头桥就这样形成了,过了这个桥又要爬一个小土坡,这里会被人种上菜,这时候就需要小心的路过,不然就会被妈妈骂,过了着三四米宽的小土坡,我和弟弟就能来到马路边上了,将竹段扔在路旁,继续往复,一般需要在下午回家之前将这些捆好后,卖掉,因为竹子一天是一个价格。 我是个危险幻想者,就是人们常说的被害妄想症,我时常会先做出危险预判,然后尽量去绕开这个危险,比如拉着竹子,就要避开可能摔倒后会出现的现状,比如我不小心磕到石头上,不小心磕到竹子被砍出的尖锐部分,还有竹子破了,手被压出伤口或是被竹条拉出伤等等。 我没有力气,弟弟也是个爱偷懒的,所以我只能来回的跑啊跑,我还需要注意弟弟不要跑到河里去了,因为要是弟弟有什么事情,做姐姐的自然被骂。弟弟很喜欢去河边玩水、弄鱼。 领了报告书的我还需要回去继续做这事情,穿着很是破烂,我甚至觉得我要是不动起来就会因为冷而生病。龚青问我寒假无不无聊,我说我需要帮妈妈拉竹子十几天,一般需要拉到过年前十天,龚青一句好奇的话:“你家不是有钱吗?” “农村人能有多有钱?我妈说钱不会从天上掉下来,我妈又不找人做,她说那样就少12块钱一百斤,就只能我们来不是?”我一脸这确实是钱的问题,要是我家足够有钱,我也不是很想做这事情的。 “我不知道,我们家没有竹子可以砍。” 他一脸和我家不一样,其实我也是羡慕着,多好呀!都不用自己做这些事情,那时候我和弟弟连手套都没有,手还经常割伤,对此,我很不高兴,即使手受伤了好像也没有人会关心,这或许就是慢慢开始孤独的一个过程。 但是妈妈就会说那些不种竹子的人甚至连竹子都没得砍,这就是不勤快,或许很多人外出打工挣钱是为了子女,但是他们一旦不在外工作了回到家不会种地,没有地,那么就会很困难,其实我不知道该不该赞同妈妈的说法。 早出晚归,好像在等待什么,妈妈问奶奶怎么不去把他们的竹子砍了,现在的价钱是很好的,可是奶奶不喜欢做那样的体力,妈妈说她“懒,明明可以动手在自己林林头砍竹子卖钱,非要和那些老妈子一起去挖折耳根。”妈妈认为挖折耳根不挣钱,那时候也就10块不到一斤,年前两天的价格能买到十多块,要是挣个一百块也要十斤,那么细的一根折耳根,回去还要洗。对于这一点,妈妈就认为奶奶、伯伯、伯娘他们不懂得挣钱,说着我伯伯、伯娘他们两,就捡垃圾,水泥口袋,卖了就在街上喝酒。 好像我是从哪里学来的不去管别人的事情,应该准确的说我为什么不喜欢去干涉别人,要别人怎么样,或许就是如同这些老一辈看来的。 爸爸回来了,我和弟弟还有妈妈已经连着砍了很多天的竹子,可是爸爸回来后,爸爸不乐意去做这样的事情,就去看着我们弄了一天,之后妈妈也累了一般不想再去砍竹子了。 眼见着就要过年了,也就是爸爸回家的第三天,爸妈就要开始商讨着买东西什么的,可是每年这样的时候他们都会吵架,比如爸爸今年没有拿回多少钱,比如爸爸经受不住叫喊和别人打牌去了,又比如爸爸做事情慢拖拖的,什么事情都不如妈妈意,他们每次吵架,我都会跑到楼上哭,见不得这样的事情,可是我从来都不敢说,这好像是大人们的事情,弟弟对于此从来不发出自己的声音,好像这都不是他应该理解的事情,弟弟也是一个容易被大孩子骗的,比如胡飞和我舅舅家的孩子,就喜欢和别的大孩子一起找弟弟打牌,然后骗他的钱,而我只是一个被孤立的,他们眼中的有钱的同龄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