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驾到!” 又是一天早朝。 “吼!” 天上一阵悠扬龙吟回响,周文宇降临在朝堂之上的龙椅中。 只是与平时不同的是,今天周文宇晚了片刻,而且显然还是赶回来的。 这是一丝不寻常的信号! 所有人都意识到周文宇也有所行动了。 [莫非是因为锅王?还是说终于对四大家按耐不住了?] 所有人在心里纷纷猜测着。 “诸位爱卿,朕有一问。”周文宇缓缓扫视一圈后,沉声开口了。 “倘有一日,朕的周天王朝风雨如晦,谁挽?” 一阵沉寂。 “倘有一日,朕的周天王朝大厦将倾,谁扶?” 无人应答。 “倘有一日,朕的周天王朝山河飘零,谁担?” 尽是死寂。 没有人敢回答。 在这个节骨眼上,没有人猜得到周文宇到底想干什么。枪打出头鸟,谁露头谁就是死! 但是周文宇的面色却愈发阴沉,天色也黯淡下来,天边阴影浮现,隐约又是一场暴风雪将降临! “倘有一日,朕需尔等,尔等敢为之头破血流吗?” 下方的人不断在悄悄交换眼色,却连一个敢抬头的人都没有。 “满座衣冠尽剩魍魉!”周文宇猛地一拍扶手站起,身下的龙椅碎成了齑粉,“朕要尔等有何用?!” “陛下息怒!”众臣哗啦一声全部跪倒在地。 “统统给朕滚出去!” 刹那风暴席卷,狂澜之势将所有人掀飞出皇宫,眨眼就是飞出许远,重重的摔在皇宫外。 偌大的朝堂之上,只剩下周文宇一个人。 “陛下何故有此一问?”阴影中有波动,一个人影从其中走出,“陛下这可不够理智啊。这会引起他们的猜忌,或许加速他们的行动。” “昨天,朕遇到了一个少年。”周文宇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自顾自的说了起来,“朕问他,他此刻来长安何干?” “他说,他来挽风雨如晦,他来扶大厦将倾,他来担山河万里。他说,国运兴衰皆在吾辈,吾退何人进,吾进何人退。他说,朝生暮死何须他人垂青。他说,生死尽,是非罢,功过自有后人评说。” “朕不能理解,一个少年都能说出的话,满朝官臣竟然无一人感应答!亦如他言,满座衣冠皆剩魍魉!” 张丞相抚掌仰头大笑几声:“好一个意气风发少年郎,若是周天尽是英雄辈,何忧之有?不知是哪位少年,臣可曾听闻过?” “自然。”周文宇顿了顿,“江湖人称,锅王。” 张丞相一下子愣住了,笑容僵硬在脸上。可马上,他爆发出更加爽朗的笑声:“哈哈哈,知人知面不知心,纵使如锅王,亦是如此啊!” “陛下,此等英豪,何不收入麾下?” 周文宇点头:“正应如此,只是时间太匆忙,来不及与他细说。” “宋太监!” 周文宇一声唤,立刻有一名太监跑进了朝堂。 “陛下有何吩咐?” “去长安中部偏东的平安街的太元院,唤吴金星入朝!” …… 等吴金星回到自己的太元院时,发现有一辆车停在家门口。 “请问是吴金星吗?”见吴金星出现,车上下来一个满脸堆着疲惫的人,手上拿着好几口小芥子锅,“我是天贵会的,您购买的灵药在此。” “噢,多谢。”吴金星接过小芥子锅,“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那人回到车上,立刻驾车离开,“明明说好是昨天,结果硬是让我在这等了一个晚上,要不是上面不让离开,老子早走了!” 虽然只是小声嘀咕,但是却清晰的传入到吴金星耳中。 “呃……这可不能怪我啊。”吴金星耸耸肩转身回到太元院中,“要怪就怪周文宇,都是他……” “轰隆!” 天空突然一声雷声乍响,紧跟着一道雷霆轰然而下,不等他反应过来就已经劈在了他脚边,留下一个大坑。 “卧槽!”吴金星一下往后蹦出许远,“是谁?出来!” 一片安静。 什么回应都没有。 吴金星抬头看天:“不会真的只是倒霉的撞上了晴空霹雳吧?看样子……好吧,大概就是我倒霉。” 不过保险起见,他在院子外面又布下了许多锅,有的明显,有的悄藏,皆连成阵法,亦是他的眼线。 然后,他就放心的回去睡大觉了。 跟人大眼瞪小眼瞪了好几个时辰,不好好休息一下怎么对得起自己呢? 更何况,难得偷得浮生半日闲呢! 可他刚洗完澡躺在床上准备睡觉时,忽然就感觉到有人触发了他布下的阵法。 “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