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金星道:“请阁下细品此茶。”
张清云嘴角抽搐。[你以为每个人都能和你一样饮毒如喝茶吗?”
淡淡茶香传来,张清云低头看去,却忽的想起什么一下把头和茶杯的距离拉远。
“吴兄台,你这毒依我之见应当是……”
像是舌头打结,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但偏偏就是吐不出一个清晰的字来。汗在他额头上浮现,越聚越多。
“我这茶怎么样?”吴金星眼带笑意。
“嗯……这……”
张清云几乎没法对这个液体下任何结论,因为无论是从色泽还是从香味来看,这好像就真的是一杯茶!
这上面甚至还有几片茶叶在上面飘荡!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是一杯茶那么简单!即使真是茶,里面也肯定掺了什么东西!只是我还没判断出来是什么。到底是什么……]
但忽然间他感到头有点昏沉,眼前的视线开始逐渐昏暗。
“我、我已经中毒了?但是我还没确认到底是什么毒……等等!”
张清云忽然看向自己的手,发现不知不觉中已经被染成了紫色。
“原来毒在杯子外,而杯子里的真的是一杯茶……”
“扑通。”张清云应声倒地。
余长老再度飞速赶来,但这次却摇了摇头,叫了两个弟子把人抬了下去。
“他中毒已深,不是短时间内能恢复的。吴金星,把毒涂抹在茶杯外,好狠的手段!”
“斗药有规定一定要在杯中下毒吗?有规定不能在杯外下毒吗?”吴金星一边反驳,一边将那一共40枚钻币收入囊中。
“这40枚钻币按约定我就笑纳了啊。”
随后,吴金星双手叉腰,头仰45度,仰天长叹:“没想到啊。偌大的济世门在药术上竟没有一个能与我比肩的。”
“唉,究竟是我太厉害了,还是我太厉害了,亦或是我太厉害了呢?”
“放屁,明明是你耍阴招!要不然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
“你个卑鄙小人!臭不要脸,有本事就堂堂正正的,这样的胜利算什么!”
“你不过只是击败了张大师兄而已,又能证明什么呢,有本事你就把刘大师兄也击败!”
“哦?”吴金星疑惑道,“你们有两个大师兄?”
有人解释道:“张大师兄是民杏堂的大师兄,而刘大师兄则是圣药堂的大师兄。”
吴金星眉毛挑了挑:“那他们相比谁更厉害?”
“当然是刘大师兄了。圣药堂从来就没输给民杏堂过!”
吴金星斜眼看向余长老。
[这就是你说的这一届最强的弟子?欺负我不了解你们济世门的结构是吧?我……]
“去,”余长老对一济世门弟子下令道,“把刘贤找过……”
“不必了,我已经在这了。”一声吟笑声传来,一名青年踱步而来。
他同样身穿绣有玄翠混元莲的医师服饰,要挂白玉环,手中还握着一柄折扇,神色冷酷,暗藏讥讽,眉梢挂霜,高冷而亮丽。
“民杏堂,呵,这种事跑出来凑什么热闹?就你们那点药术也好意思拿显摆?老老实实的去仁心堂给平民百姓治病去吧。斗药,只配由我们来。”
“你……”数名民杏堂弟子怒目而视。
刘贤将食指放到唇边:“嘘。失败者不配拥有发言权。”
在一片敢怒不敢言中,刘贤一步一步登上高台,轻蔑的斜视了一眼吴金星。
“小弟弟,不要自以为赢了一个不成器的家伙,就觉得自己天下无敌。济世门之强,远非你所能及。”
“接下来的斗毒,就由我负责将你送下台。记住,这是你三生有幸。”
“呼!”
他眼神忽的一凝,几似寻常人的气息猛然暴涨,气冲云霄,压力如汪洋恣肆!
这赫然是一名金丹境修士!
吴金星怡然不惧,同样冰冷的回道:“刚才同样小看我的人,已经被我送下去了。修为比我稍高一点又如何?我们比的是药术。”
“呵呵。无意义之言多说何意?来吧。不过这场斗毒的方式我们稍作调整如何?”
吴金星立刻警惕:“怎么调整?”
刘贤道:“我刚才已经窥见了你炼药,清楚你的水平有几分,但是你却对我一无所知。因此,不如我们不比毒,比医,即比针术。”
“比针?也可以。”吴金星答应道,“赌钱吗?”
刘贤不经意间散发出鄙夷:“又是赌钱?低俗。”
吴金星立刻转身就走:“那不比了,告辞。”
反正他已经做到了在众人面前证明自己的药术,剩下的如果没钱赚,他才没兴趣继续下去。
“喂等等,”刘贤眉头不悦的皱起,“跟你赌就是。赌多少?”
吴金星转回身:“低俗。”
刘贤:“……”
“赌40钻币吧。拿得出手吗?”
“小意思。”刘贤手一挥,一小袋钻币直接出现在手上,并抛给吴金星。
“自己数。”
吴金星数出40枚钻币剩下的还了回去。刘贤看都没看一眼,就将钱袋收了回去。
吴金星疑惑问道:“你不检查一下?就不怕我多数了几枚?”
刘贤双手负后:“你觉得我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好吧。”吴金星耸耸肩,悄悄手一翻,将第41枚钻币收入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