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钟华为了不伤到小蓓,刻意降低了剑气的威力,只有初入气血境的力量。
但巧的是,这个刀疤脸的修为也在气血境积水境,才会误以为他们之间不相上下。
不过更巧的是,钟华因体内的剑道,招法威力也就比这个水平高一点。
顺带一提,钟华发现他体内的剑道只会阻碍他灵气运转,导致无法施展功法,但是剑意,剑气,剑术等则完全没有影响。
两个人冲向彼此,一剑一刀。在夜下反射出锃亮的残影,快而犀利!
“杀!”钟华大喝一声,钟元剑猛斩,大开大合间,大有一种一往无前的狂气,在夜空中残留下耀眼的金痕,锐不可当!
两兵相见,屋子颤了三颤,钟华纹丝不动,刀疤脸却接连倒退,握着刀的手微微颤抖,心中已然掀起惊涛骇浪。
[怎么可能?区区一个少年怎么会有这般巨力?]
但他熟不知,其实是他自己太弱罢了。
钟华脚一蹬,冲至他的身前,前再度挥剑。
一出手便是全力,金芒划破夜空,在凌厉的一剑又一剑中掀起狂澜,似闪电,如晨曦,一片寂静的海洋!
刹那间,剑收人定,由动转静,只有满剑的鲜血流淌,滴到地上。
刀疤脸身上全是一道道深刻而致命的剑伤,金色剑意正在其中疯狂肆虐,其生机正以飞快的速度消逝着。
他目光定格,嘴里喃喃道:“这,这怎么可能?我修炼数十载,怎么可能给你一个小子都打不过?”
钟华将剑上的血拭去,淡淡道:“公道在人间,不仁者,终被诛。”
刀疤脸忽然想起什么,用尽全身的力气毁掉自己的面皮,并嘶吼道:
“我,锅王,风流千里,竟然死在你手里,我恨啊,我不甘……”
钟华道:“得了吧,你就是个冒牌的,要是是真锅王,哪能被我几下击败。”
刀疤脸面色一变,刚要再说些什么,但已经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钟华走到屋外,躲在暗处的许先生和小蓓立刻走了出来。
钟华不好意思的道:“那人已被我诛杀,你们可以放心了,只是屋子内被我不小心毁掉了许多。”
两人赶紧道:“没关系,没关系,恩公,您能出手相助,我们已经感激不胜了。跟您的功劳比,这点小破坏不算什么。”
这时许先生忽然认出了钟华:“恩公,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我想起来了,当时您和吴药师一起在茶楼,难不成你是吴药师的……保镖?”
钟华道:“……我是他的朋友。”
“哦,原来是朋友,难怪我说呢,怎么都如此不凡,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都是英雄出少年啊。”
钟华拱手,以示道别:“我还有事先走了,那人的尸体还留在屋内,劳烦你们处理了。”
许先生道:“放心,锅王的尸体,我们一定将他挫骨扬灰……”
钟华打断他道:“那人不是锅王,而是他人假扮,建议你们将其交给官府辨认。”
藏在一旁的吴金星:“……”
他很感谢钟华帮他澄清身份,但同时又恨死了钟华,让他损失了一枚锅币。
……
两人相遇后,吴金星立刻对钟华道:
“钟华,以后你如果遇到有人假扮我行恶,你行侠仗义后不要揭穿他,就让世人误以为他们是锅王吧。”
钟华不理解:“为什么?你这是要把所有的恶果集中到自己身上啊。”
吴金星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说辞:“你想,如果不是因为一些原因,谁愿意假扮成锅王,人人都有自己的难处,不拆穿他们,也算是变相帮了他们,也算行善。”
“至于所有的恶果,哈哈哈,哪怕我背了全天下的恶果又能怎样?不过区区遗臭万年罢了!”
“吴兄,”钟华动容,对吴金星郑重的抱拳行了一礼,“天下之大义者,非吴兄你莫属,我自愧不如。”
吴金星有些心虚地接受了这一赞谬。
两人加快脚步向富贵钱庄赶去,弥补被浪费的时间。
就在快抵达时,前方一个老人死死抱住一个背锅的蒙面男子的脚凄惨的大叫道:
“求求你,把钱还给我,把钱还给我,起码给我留下一点过活啊!”
“呵呵。”蒙面男子一脚把他踹飞,忽然看到吴金星和钟华冲他们道:
“锅王替高老爷讨债,闲杂人员快滚!”
吴金星忍不住了,好奇的问道:“难不成你背个锅就是锅王了吗?”
蒙面男子道:“玛德,我就是锅王,一直都是!趁本锅王心情好,不想滥杀无辜,还不快滚?”
吴金星扭头对钟华道:“……你来解决他吧,这是在室外,更方便你施展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