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舟沿洛川西行三日,三人一路游山玩水,道尊和渔父多有争执,但也敌不过对酒当歌。
两人对虞厉的修炼,更是点拨颇多,让虞厉受益匪浅。
渔父懒洋洋的半卧于小舟后端,抬头望了一眼,淡淡道:“前面就是定都的渡口,从渡口向南五里便是定都外城,就此别过吧。”
“好,”半卧于小舟前端的灵武道尊起身回道:“那我们就先别过了。”回头朝渔父微微一笑。
渔父抬了抬眼皮,点了点头。
虞厉起身,然后躬身朝渔父一礼,恭敬道:“这几日劳烦前辈照顾,指点,晚辈不甚感激。”言罢,又是一礼。
“酸腐。”渔父轻声一哼,但却朝虞厉淡淡一笑。
灵武道尊与虞厉便御风下舟,朝定都而去。
“十几年前,师兄下山之后便开始筑这定都,六年前神威一统人间,更是集天下之力筑城,可想此城之雄伟。”灵武道尊望了眼远处已可见轮廓的定都说道。
“定都乃棋盘布局,分内外城双城,中轴对称,内城为皇家所在,而外城宽十里,墙高十丈,确实雄伟,但位于洛川平原之上,却是无险可守。”虞厉回道。
“对师兄来讲,何曾考虑过靠险而守。”灵武道尊望着近在眼前的城郭感叹道。
定都城门高企,有两扇大门,楠木而制,朱红色配以鎏金纹饰,宽三丈,高约五丈,此刻城门大开,人流如织,大门上方有一匾额,乃是石材雕刻而成,仅有一生字,古篆而书。
“生门,”虞厉望着定都的高大城门叹道:“一座都城的大门竟以此为名。”
虞厉又望着从生门川流不息的人群,又叹道:“生者即可入,大气。虽有亡国之恨,却不得不佩服。”
灵武道尊望了望城门的匾额,轻轻点了点头。
“师叔,”一个中年男子远远朝灵武道尊躬身一拜,“师尊命我前来迎候师叔,弟子深知师叔不喜热闹,特只有我一人前来。”
虞厉见这男子身材修长,面容奇伟,想必不是普通人物。
“时寒,你现在已是堂堂宰相,无需多礼。”灵武道尊看了眼中年男子道:“想必你在此已经等候多时了吧。”
“弟子也是道府中人,在此迎候师长,也是本分,”时寒又是一礼,“敢问这位年轻人是。”
“门生,”灵武道尊说道,却朝虞厉微微一笑。
时寒看着虞厉,也是一礼,道:“原来是师弟,敢问师弟尊号。”
“师兄,师弟名为吴万。”虞厉回礼道。
灵武道尊听了,双眼微睁,笑着点了点头。
让我带师叔和师弟入城,时寒言罢,将两人朝城门口迎去。
三人入城以后,这时守城门的士官却发生了一阵骚动。
一个卫兵对旁边的卫兵道,宰相是何等人物,竟孤身一人在此迎候这两人。
另一个回道,看好你的门,站直了,这等人物不是我们可以揣测的。
“不知师叔,准备何时入皇城与师尊一聚。”时寒突然正色问道,一行人沿着定都中轴而行。
灵武道尊望了眼这宽达十丈的大道,两侧繁忙的市集,鳞次栉比的建筑,叹道:“三日后吧,让我好好看看这定都之貌。”
“好。”时寒回道:“师尊说,满月,月上中庭,请师叔而来。”
“可。”灵武道尊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