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厉见状也不迟疑,若脚踩浮云,缓缓落于小舟中间。
“这就是你找来帮你收尸的吗。”舟上的船家上下打量了下刚刚落稳的虞厉,哼道:“人看着尚可。”
“你说尚可肯定还行,”灵武道尊回头笑道:“还有我只是找你来开船,别的事你休管。”言罢,朝船家淡淡瞟了一眼。
“此次定都一程,还劳烦船家了,敢问先生大名。”虞厉见此景,微微一笑,躬身朝船家一礼。
“就叫我渔父吧,一介水泽流民,哪有什么大名,坐好了,我要开船了。”渔父言罢,拿起腰间的酒葫芦,饮了一口,又唱了起来,“千载悠悠,定都**,孤舟独往…”
伴着歌声,小舟缓缓顺溪流前行。
平原开阔,远处为山,灵武道尊也不言语,背手而立,独望远方,似入远山之景,浑然而天成。
“天道浑然,”虞厉惊道,面露敬仰的望着灵武道尊。
“这老道比你多活了这么多年,修为比你高点再正常不过,不要惊咋。”渔父哼道,手一挥,虞厉似不能自控一般,被摁着坐了下来。
“闭目,养神。”
虞厉听言,眼神中透着惊讶,朝渔父深深望去,片刻后微微点了点头,入定养神。
舟行半响,已近中午时分,沿途观景的灵武道尊摸了摸肚子,突然道:“老道饿了,渔父,你还不做饭。”
“好好好,我来做饭,谁叫我答应了你这门破差事。”渔父随口回道:“你且把舵控好。”
“好,”灵武道尊笑道:“请快。”
只见渔父不知从哪里掏出根鱼竿,鱼线上无钩,更未挂饵,随手一抛,竟钓起鱼来。
“临食而钓,岂不晚哉。”灵武道尊摇头叹气道。
“要吃,闭嘴。”渔父朝灵武道尊不耐烦道,又突然转头对虞厉笑道:“年轻人那边包裹中还有些碗碟,帮老夫摆一下,等下料理用。”说完朝那边指了指。
“好。”虞厉点点头回道,起身摆起了桌案碗碟,旧木矮案一张,上摆青瓷盘两个,搁着竹箸三双。
“年轻人叫什么名字。”渔父突然问道。
在收拾碗碟的虞厉停下手,回道:“前辈,晚生虞厉。”
渔父听闻皱眉道:“虞庆是你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