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没亮多久,于凛然与薛小枫一同来到一家相识的百姓家,开始准备他们二人心中的目的。
这家百姓家中有一位未出阁的女儿,虽到了出阁的年纪,但她看上了一个男子,这男子不是别人,正是于凛然于捕快。
家中只有一个女儿,她爹“王福根”是翁城中小商贩,以卖自己编的竹筐为生,一天的收入不仅能养活家人,也能让自己的家装饰的好看一些,她娘“赵玉梅”,一来帮丈夫编织竹筐,二来便是照顾家里的这位女儿“王若溪”,她知道女儿的心思,也知道这普通人家的女子,有那一个不对于捕快心存羨慕的,可人家于捕快一心为翁城平安东跑西跑的,那有时间来谈这儿女私情?
这天,王若溪听屋外来了熟悉的人,便轻轻堆窗一看,这一看,眼中尽是于凛然,她的样子不算普通,虽比不上倾国倾城,小家碧玉什么的,但也是翁城中数一数二的美人了。
这楚国的女子,一旦到了十六岁,这出阁的年龄,便很少再出门露面,一直到那家新郎登门来娶的那一天。
赵玉梅听完于凛然的话,也是明白了他的想法,她看一看眼前的薛小枫,隔着面具看,看不出什么惊艳之处,难道让他装做女子,真的像女子?她几度思量,也是想到了家中的女儿,心有所想地向后一看,只见房屋小窗一关,她不由地暗叹一口气,想着要是这于捕快娶的是自家女儿该多好?
屋中的王若溪背靠着小窗,心情低落的她微微地低下了头。
听赵玉梅说,这嫁娶之事,要分纳釆,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六礼,因是做戏给那釆花贼看,只需选个好日子,上了釆礼,来娶便是。
日子定在了三日后,由于凛然做郎,薛小枫做新娘,衙门那边也是配合,给于捕快找了处上好的别院,为此,他还做了那易容的猪皮面具,只为了计划的天衣无缝,这样大费周章,只为一捕采花贼?
三日匆匆而过,薛小枫牵马来到赵玉梅家中,摘下面具的那一刻,她一家子人皆是目瞪口呆的样子,再穿上那红色嫁衣,带上那花冠,无需涂那傅粉,只用一点胭脂,眼前的他,那是国色天香,不知如何形容的美。
王若溪身为女子也生了嫉妒之心,心里也在想着,真怕这薛小枫不是个男子,若是女子,天下万千女子怕要尽低眉了?
转眼到了午时,迎亲大队那是浩浩而来,敲锣打鼓,好不热闹,花轿一停,于凛然从高头大马上下来,走进迎亲房中,只见薛小枫早已盖好红盖头。
于凛然拿着红凌带牵着薛小枫出了门,拴在房外的“小黑”嘶叫一声,想来是不带它去?
随着新娘入轿,花轿一起,直奔靠近于凛然家旁的大别院,别院中早以备好了一切,只待新娘新郎入堂拜堂。
这场戏很顺利,安排好的一切,都在薛小枫精心计划之中,这里除了这别院是真的,其余的人皆是来演戏的,而这戏成与不成,还看今夜的洞房花烛时?
夜渐入亥时,别院中人越走越疏,只见一张不起眼的酒桌上,于凛然已假装喝的不**形,可他的刀却藏在桌下!
闻风起,略带寒意,这让于凛然察觉到,他等的那个人来了!
洞房,灯彩炫丽,一副大喜之象,房中烛火柱柱,照出新娘的婀娜身影,一人踏风而来,无声无息,这轻功也算是上等!
薛小枫早察外人之气,只见糊窗的白纸伸进一杆竹管,随后白烟吐出,很快传到他的嗅觉范围内。
薛小枫暗调内息,任那迷烟入体失效,在无它用,迎贼人之想,他昏睡了过去,头枕右臂,左臂无力伸展地半卧在榻,这姿势一出,比真的还真。
采花贼靠近榻边,露出了猥琐的笑……
“这小美人,只看这身姿,便让吾心庠不止,正好夺了她的元阴之气,已补多日前缺陷!”
话落,贼人便伸手去掀新娘的头盖,也是刚掀半截,薛小枫猛然睁眼,左手化气,一气入贼人丹田要穴,贼人吃惊间,全身已无法动弹,内力遭封,并开始越来越无力……
釆花贼悬空着胳膊,半弯着腰,就这样定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