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别人眼中,他这般作态,有种临时抱佛脚的感觉。
临到下班,齐乐逸收收东西,和楮学宁告别。
这家伙被临时安排值夜班,所以想走也走不了。
楮学宁苦着脸,夜班什么的,最是熬人。
而齐乐逸刚走了几步,就被普劲明喊住,“齐医生,门诊刚收治一名患者,你来负责。”
齐乐逸只好停下脚步。
楮学宁也看了过来,不是吧,这也敢安排?
科里另外几个关系户,那都是只看不做事的,就是怕出错。
齐乐逸也没有拒绝,点点头,就去看自己负责的患者。
楮学宁赶忙跟了上去。
患者住在右手第一间病房,是一间四人间,眼下已经住满人。
只不过另外三个,不是齐乐逸的患者。
齐乐逸穿着白大褂刚走进去,一名三十五六的男人就迎上前来,“齐大夫,我们总算是找到你了。”
“进去说吧,生病的是你什么人?”齐乐逸和男人并肩而行,走向靠窗的病床。
楮学宁紧随其后,听这意思,怎么像是特地找来的。
男人道:“是我的老婆,我们之前还找到永源镇去,结果一听,你调到县中医院来了,我们又赶紧开着车,紧赶慢赶,总算是在你下班之前赶到了。”
他们夫妻二人起了个大早,开着车一路往永源镇狂奔,到地方的时候都已经是下午三点。
门诊的时候,他就再三强调,一定要找齐乐逸给看,别的医生不要。
齐乐逸点点头,随即拿病历看了起来。
患者自诉:经停九个月,腹中有块攻痛,大便……
男人则在旁边道:“起先一开始的时候,我们还怀疑是不是怀孕了,到当地医院检查之后,确实没有。”
躺在床上的妻子则抱怨道:“我早就说过,不是怀孕不是怀孕,非不信,儿子我都给你生了两个,是不是怀孕难道我还不清楚吗,非要浪费那个钱。”
男人闻言,尴尬的笑了笑。
这不是检查一遍后安心嘛。
齐乐逸放下病历本,接着又询问了患者一些问题,再看看舌头、把脉。
男人在一旁静静地等着。
齐乐逸道:“之前有没有吃过什么药?”
男人连忙点头,道:“有有有,三棱散,莪术汤,吃了得有五六副了,都没效果,我们这才来找你。”
齐乐逸道:“血结初起的时候,莪术汤、三棱散能治,及其已结,再用三棱散、莪术汤,就没效果了。”
这就相当于火苗初现的时候,一碗水就能灭。
但越往后,火势增大,就不是一碗水可以灭的了。
男人道:“齐医生,那你看怎么办?能治吗?”
齐乐逸道:“能治,我现在就可以开方,只不过……”
男人和女人闻言,心一紧,异口同声的道:“只不过什么,齐医生,你尽管说,我们撑得住。”
齐乐逸见状,笑道:“别那么紧张,就是这药吃下去,身上会起反应,到时候你们别骂我就行。”
男人道:“这怎么会呢,我们大老远的来,就是找你看病的,怎么会骂你,不会不会,绝对不会。”
女人也道:“齐医生,我长这么大,很少跟人红过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