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女生的一生中,似乎都会有那么一次,为了一个男人,放下身段,做一些自己不擅长的,被别人看来是幼稚,甚至是愚蠢的事。 比如梁轻,她从没想到过,自己再次重新拿起的铁器,竟然不是寒江,而是一把刻刀。 前世有位女同事,为了给自己的男友织毛衣,硬着头皮学毛线编织。 织了一个夏天,等到秋天,一件毛衣织成,她的手指被织针戳出了厚厚的茧子,据说久坐不动,连臀部也起了痱子。 而她的男友穿上新毛衣,参加了一次聚会,回来轻飘飘的一句话:别人都穿羊毛衫,就我穿的是手打毛衣…… 女同事跟大家说起的时候,那份一腔心意错付的失落,梁轻都替她不值。 没想到她今天也要为了一个男人,拿起了刻刀。 沐远要是敢嫌弃? 哼哼,梁轻不会让他好过的。 梁轻在心里发着狠,手上还是不停,学习着如何下刀,如何使力,如何让线条更流畅…… “雁归,一花一叶,春生秋灭,花是良药,根有剧毒,外用,见血封喉,内用,肠穿肚烂……” 梁茵教梁轻雕刻木头人,而梁轻以讲解草药药理作为回报。 梁轻正在讲解她发现的新草药,这草药金贵的,她费尽心力,还是死了大片。 “这么毒的草,为什么你要取一个这么好听的名字?你是怎么想的呢?”梁茵一脸疑问。 “呃?”梁轻没怎么想啊,因为沐远归来,她正在侍弄这些药草,所以就起了个名:雁归。 “没怎么想,就是随口起的,你看它春生求灭,一岁一枯荣,跟燕子似的……” 梁茵不是那么好糊弄的:“那为什么不叫燕归?而叫雁归?” “呃,我觉得大雁比较大气,比小燕子能抵挡风雨,适合这种见血封喉的至尊毒药!小燕子太弱了,不够霸气。” “啧啧,你呀,嘴硬,承认你是想二哥了,早就盼着他回来,有这么难么?”梁茵无情拆穿她。 梁轻觉得这个真没有,她不是思郎盼归,而是他正在归来的时候…… 梁轻还想辩解:“我取这个名字,最主要的是,它虽然一岁一枯荣,但是它的根深扎泥土。如果条件得当,温度适宜,第二年或者多年后,它又会复活。除非斩草除根,否则,也可能永生不灭!……” “大将军请!”门口有说话的声音,竟是陈武亲自来见她,还真是稀客! 定是守门的小丫鬟拦不住他,才出言提示。 “师父今日怎么有空?”梁轻看陈武进来,对着后面的小丫鬟摆了摆手,淡淡的招呼了一句。 “哦,我今日无事,过来找你说几句话!”陈武话是对着梁轻说的,但是眼睛看的是梁茵。 梁茵识趣的行了个礼,告了辞出来,室内就剩梁轻陈武师徒俩。 “师父请喝茶!”梁轻礼貌周到,看座看茶,摆出一副可以深谈的架势。 “想不到啊,当年还是个这么大的小丫头,如今长成了大姑娘了!” 陈武落座,感慨了一句,似要追忆往昔,拉拢感情? “是呢!当年得师父救命之恩,又倾囊相授功夫,轻没齿难忘!” 说起当年,自然梁轻也是有一番感慨的。 陈武鼻子里哼哼,有点阴阳怪气:“哼,你记得就好!” 梁轻想起关于联姻的传闻,这师父今日来者不善呢,“呵呵,师父,我的记性向来还不太差。” 梁轻继续道:“我如今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真是有辱师门……” 陈武一挥手,“说什么有辱师门,不提也罢!” 对自己武功尽废的事情,他真的不介意吗?那为什么对自己这么不友好? 陈武继续道:“只是眼前这沐王即将及冠,九州八方都看着呢,他的婚事由不得他做主的。” “你要是真心为你师父,师兄着想,就该劝着他,不要一意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