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内烛火,摇曳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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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既白,暗夜已经悄然过去。
不寐阁上空朝霞并未褪尽,笼罩在一片雾气蒙蒙之中,绿荫如盖,花香四溢。
熟睡中的木月忽感胸口传来阵阵压迫感,不禁连连咳嗽几声,惊醒过来。
正对上一双咕噜咕噜转动的大眼睛和一片雪白的毛发。
“木月小子,你终于醒了,真是能睡!你这赤身**睡觉的习惯,可依旧是颇具观赏性啊!”梦鹤老翁色眯眯地坐在木月胸口捻须笑道。
木月一把将白衣老头推下床去,大声喝道:“你这老头坏得很,怎么生生喜欢坐在人的身上!”
梦鹤老翁在地上如滚珠般打了个圈后,好不容易稳住了身体,一脸疑惑说道:“怎么几日不见,对我如此生分。”
木月想起月隐说的话,故意别过脸不去看梦鹤老翁。
老翁见状,着实委屈,泪眼婆娑的说道:“可是我那侄女儿忍你生气,你这便迁怒于我这任人宰割的小老头身上。”
木月的脸抽了抽,提起床边的玉衣穿上。
他想起月隐说的话,这老翁逢人便把她交付与人,这可不是个办法。
立马低下头问道:“我说老祖宗啊!几日前一别,你是否又把月隐交付与其他人了?”
老翁听了这话,连忙背过身去,小心翼翼的努力回想着,掰着手指一个个的数道,一个,两个,三个,四个??????直到十支手指都不够用了。
“啊!老祖宗有没有交托给其他人?”木月跟着身后追问。
老翁双手十指张开,拍了拍手,满脸尴尬,憨笑说道:“没有,没有,一个都没有。”
“老祖宗今后月隐的婚事就不劳您担心了,我与月隐已经定下了婚约。”
“啥时候?”老翁闻言大喜。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等我成了中级南阳师时,将月隐往回这么一娶就对了!”
“那是甚好,甚好,了了我心头大患!”老翁宽慰的笑道,踮着脚想去拍拍木月的肩膀,一看即使怎么踮高脚,也还是不够高,只能作罢,拍了拍木月的腰腹。
气氛一时相当尴尬??????
“这是哪啊?”木月四处张望着,自己所在的房间,装饰古色古香,颇有风味。
“这还能是哪?不寐阁啊!你是失忆了还是脑子坏了。”老翁呲呲说道。
木月捏了捏额角,摇了摇混沌的脑袋:“我的头为什么这么痛,只记得昨夜收服了那红灵,我与月隐在园中喝酒,喝着喝着,我便醉倒了,可月隐??????”
“你凑过来,我来闻闻。”梦鹤老翁打断木月的回忆,插话说道。
木月听话的把脸凑了过来。
老翁深深吸了一口气,一副“万事我尽知”的模样,朗声说道:“我说怎么一进来就闻到桂花的香味,原来是偷喝了我酿的桂香蜜酒了。”
“不对!我只记得喝了半杯就昏睡过去了,月隐现在此处啊?今日不是要前去评楼阁参加觉醒仪式,怎么还不见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