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翁一听,哧声连连。
“这本是你的娘子,都送到你的面前了,还哪里有什么认识早晚?”
“嗳?你就是那个金甲神人?”
“正是在下。”老问说罢,扬袖微笑,捋了捋下巴上的白胡子。
“那您说,我该怎么办?”
老翁探头过来,抿嘴一笑:“我这侄女啊!生的漂亮,武艺也高强,就是脾气乖张些。对付她这种泼皮,切勿强攻,只可弱取,以退为进,可懂?”
强攻我倒是敢呐!岂不要被大卸了八块!木月想着,点了点头。
“就是我这侄女,不经男色,一直未找到中意的男子,老夫我也是忧心忡忡啊!”说到这,老翁连连叹气,摇头扼腕。
“我这侄女我说的算,你若是中意她,我就把我这侄女许配给你了。”
木月一听,这长辈都应允了,看来这事八九不离十了。
不禁窃喜了起来。
老翁一把揽住了木月的肩膀,“可别瞧我现在这般模样,年轻时皮相可不比你逊色多少,也是风流倜傥,须黑鬓美,那些仙娥纤女可都纷纷拜倒于足下。”
木月故作姿态,连连点头,拍手称赞。
老翁听到了称赞更是一发不可收拾,抓着木月说的是唾沫横飞,声情并茂,什么的名妓牡丹,什么英气的女隐,什么朴实的翠花,一应俱全。
正说话间,木月忽觉头上阴气浮上,抬头寻望去。
月隐不知几时,立在身后。
这老头仿佛背后长眼,耳闻如视,突然话锋一转。
“这阴阳师的修炼可不是一朝一夕便成的,我看你小子骨骼轻奇,刻苦修炼必,能成大器啊!”
老翁说完还一本正经的拍了拍木月的肩膀。
“师叔,您就别闹了,这十几年里哪里见得您会看骨相了。”月隐眼皮一翻,幽幽叹道。
“我??????又没说什么??????什么别的。”老头正心虚着,被月隐这么一说更是慌神。缓缓直起腰来,舌头打结一般解释道,躲躲闪闪的避开月隐的目光。
实则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木月苦笑着捏了捏额角。
月隐风花拂柳般款步与窗下,拂手遮住耀眼的阳光:“师叔,您瞧这太阳,您再这般叨扰不休,怕是要错过时辰了!”
老翁一听,仿佛醍醐灌顶,“坏了!这赌场都开场了,赶不上头一盘了!你说!这搞的哪桩子事儿!”说着,脚下踱步,匆匆跨出门外。
“叔父这就走了?还几时相见?”木月几步跟随上去。
老翁闻声,没走两步又退了回来。
鬼鬼祟祟的背对着月隐,来到木月的身边,挑着眉毛,挤眉弄眼道:“小木,我刚刚教你的,你曾都记得?”
木月闻言,眼睛微眯,轻轻点头,表示受教。
这老翁大笑几声,便移行幻步,没了踪迹。
月隐见状,无奈的摇摇头,这两人刚见面一柱香的时间,就若旧友这般亲密,真是不可思议!不可思议!
木月与月隐两人坐与桌前,同满楼的小二端来热腾腾的吃食。
白粥,小菜,包子一一摆于桌上。
木月此时哪有心思吃饭,还回想着老翁的话,心里乐不可支。
月隐现在虽说只是我的北隐士,但是以后也是我的娘子。虽说,但是脾气乖张冷漠但调教还是相当可以的。
木月美滋滋的想着。不由觉得和月隐亲近了不少,怎么看怎么顺眼。
“你为何用这种眼神看我。”月隐停筷,看着面前一脸谄媚的木月。
木月脸上绯红,眼泛水光。
“说实话,方才叔父已经将你,托付给我了。”
“哦?”月隐闻言并未动气,一副全然知晓的表情。
“你不觉得吃惊?”
“有何吃惊?”
木月被月隐这一问反倒定住了。
“那就是这婚姻你也应允了?”木月宛若被好运砸中了一样,追问道。
“若是师叔所说的婚约我都要答应,那我就算是有一百个分身也不得够了!”月隐重新低头夹菜,放入嘴中。
“此话怎讲?”木月越听越是混沌。
而与此同时,九天赌坊,一方赌桌前,梦鹤老翁与一位面相丑陋的青年勾肩搭臂,侃侃而谈。
“什么声音?谁在骂我?”
老翁吃惊地望向窗外,在他的脑中忽然出现了凄厉的叫骂声。
“是您听错了吧!”那面相丑陋的青年说道。
“怕是如此,怕是如此,我与你讲到哪了?”老翁释然问道。
“讲到您那侄女儿??????”那青年面露喜色,双眼涨红。
“对,我那侄女。我看你小子确有些姿色,面相不凡,我们爷俩也有缘,今日就将我那侄女托付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