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要出去试试狩猎经验,李胜利还专门回厢房拿了鱼线、斧头、军刀。 将这些东西放进自己的军挎之后,他才跟着赵家三兄弟,出了洼里村。 李胜利他们刚走不久,赵四海跟赵满奎爷俩,却在院子里说起了小话。 “满奎,胜利这小子是个大才,小小年纪治骨伤的手法就这么厉害。 咱们家的三个小子不能都留在村里种地,我看二小子比较机灵。 咱们划算划算,看看能不能让二小子拜个师。” 自打分地之后,洼里的支书,一直在赵家门里转悠。 赵四海虽说没有做过支书,但他老叔做支书的时候,他是民兵连长。 眼界还是有一些的,李胜利的本事拿得出手,这位洼里的海爷心里也就多了想法。 “爹,你的法子不错。 可我也听说过,中医收徒很严,只怕咱们有心,胜利的师父不收啊!” 当过兵的赵满奎,见识比赵四海多一些,多少知道中医的传承规矩。 赵四海的话说出来,他这边也有些意动,只是自家事自己知。 家里的二小子虽说机灵,但到中医门下做徒弟,只怕自己有心,人家却是不想要。 “你这脑子啊! 拜不了胜利的师父,不能拜胜利吗? 这事儿不急,这次胜利回家,你去准备点烧柴、南瓜、瓜干,地瓜烧也换上两坛。 城里人缺这个,粮食不要准备,城里人多眼杂的,咱们头次打交道,要多为胜利着想。 这一来二去的,咱们不说结个干亲,也能拉近两家的关系,到时候让胜利教一下二小子,多大的事儿?” 人老尖马老滑,赵四海虽说见识不如儿子,但经验还是十足的。 几句话,就给李胜利这边设了个将来收徒的套子。 “还是您老厉害。” 夸了老爹一句,赵满奎这边也把李胜利交待的事儿,放在了心上。 拿起晾在墙脚的三个皮背包,就去找村里针线活最好的妇女了。 李胜利这边跟着赵家的三个小子出了村,见三人狗屁玩意儿不带就去抓鱼。 心里也有些纳闷,现在虽说是初冬,但湖湾里的水也是冰凉彻骨。 这时节光着下水,只怕稍有疏忽,就会溺死在水湾里。 “有方,咱们几个下水摸鱼吗?” 赵家三兄弟,老大赵有方、老二赵有法、老三赵有钢,名字起的也是紧追时势。 老大赵有方今年十八,比李胜利大了一岁,已经是家里的壮劳力了。 老二赵有法十六,上面还有个姐姐十七,老三赵有钢十三,刚刚小学毕业。 赵家的排位,女孩是不算在内的,村里重男轻女比较严重,也是没办法的。 冬天是村里不多的闲暇时刻,虽说也有各种义务工,但休息的时间算是比较多的。 因为救了三人的爷爷,所以李胜利在三人面前算是大辈。 听了李胜利的问题,比较忠厚的赵有方,也直接做了回答。 “小叔,打渔属于副业,上面有时候来村里检查。 渔网什么的,都不敢放在村里,水泡子边上有专门存放渔网的地窝棚。 到了那边渔网、小船都有。” 听了赵有方的回答,李胜利点了点头,赵满奎还是有斗争经验的。 这就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或许从正面看,赵满奎不是个好支书,但对村里人而言,他绝对是最好的支书。 同样,这样的赵满奎,对李胜利也是有利的,有了洼里这个点,许多事情就好办了。 当年,等待评职称的时候,李胜利也做过下海的职业规划,可惜天不从人愿。 或许在这个年代开始他的职业规划,将来他会成为泰斗级的人物,也算是天遂人愿了。 “有方,你们会下套儿抓兔子吗?” 想到赵家的兔子,李胜利也有些心痒难耐。 昨晚赵家的炖兔肉太咸,没吃出肉的滋味,如果能吃上一顿清炖兔肉,也算是一种享受了。 统哥给了不少看踪迹、下套子的经验,或许今天就会有所斩获。 “下套儿? 我们村就没有会的。 以前倒是有几个用土枪打兔子、打野鸡的。 自从有一年,两个傻子打猎,互相对着开了枪之后,我爹就不让村里人带枪上山了。 我们哥仨抓兔子,就是硬抓。” 回着小叔李胜利的话,赵有方也讲起了村里的笑话。 渔猎对于洼里村而言,就是副业之中的副业,没经验的枪手上山,不仅自己危险,对别人而言也是危险源。 “硬抓? 跟狗一样追着撵?” 扫了赵家三兄弟一眼,李胜利有些惊诧,这么着能抓着兔子? “差不多,但也不太一样。 狗撵兔子要一直跑,人抓就简单一些,带上一根棍子,追个差不多,兔子就会调头。 调头的时候一棍下去,一打一个准。” 听了赵有方的回答,李胜利想了一下画面,太累。 三人说着话,就到了离村子不远的水洼旁边。 路上听赵有方说,洼里村的名字就得自这片水洼。 别看面前的水洼面积小,但后面还连着一片小湖。 据赵有方所说,村里大人在后面的小湖里,抓过几十斤的大鱼,这边的水产资源还是很丰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