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气妹妹这回没有被侵犯，因为所有看完这场纪实电影的新人，包括领了任务来授课的老人，所有人一律目光呆滞，傻傻盯着已无影像的黑板。

这时，张老师的声音再度响起，“我不认为这就是梦世界的全部，对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世界，我了解的并不比你们多多少。”

“可以确认的是，危险无处不在！”

张老师放了一个高调的炮，挥挥衣袖走了，前来授课的修行者匆匆结束这节课，名叫韩娜的女生走出教室，不出意外在稍远处看到了特意流连的张老师。

“张前辈，我是不是该喊你一声‘张老师’呀？”韩娜走来，笑容中带着一丝俏皮，“只有你来了吗？凌枫前辈呢？”

这个女孩没有狗血到和张凡是校友，凌枫的名字也是张凡昨……呃，十几年前为讨女孩欢心随口出去的。

“这些是公会提供的初级功法，你可以尝试进行修炼。”张老师作风不改，上来就是“钞能力”。

公会渐入正规后，再没有曾经对初期修行者的大福利，会直接赠送修行功法，新人在完成培训前只能得到一份“气息感应技巧”用来检测新人对灵气的亲和度。虽梦世界已主动区分了资质好坏，但每个批次中另有细微不同，偶尔甚至会有惊喜，是那些从降雨稀少、终年无雷雨的区域因各种原因迁徙而来的“漏网之鱼”。

不同于各种中二玄幻中的“一切唯资质论”，公会在成立之处就保留了明显的世俗政权特色，也为限制修行者在白世界的影响力，在对待修行者态度上做到了不看资质、一视同仁，不会因为你资质好就提前发放功法或者另眼相看，搞资源倾斜。

然而资质直接影响到修行速度，修为高低又直接与任务难度挂钩，任务越难，奖励自然也就越丰厚。

为此，尽管公会“人为”一视同仁，修行资质好的人依旧会逐渐拉开距离。

“这……”韩娜先是惊喜，后又迟疑，很是挣扎一番，摇头道：“不行，我不能收下这些！”

新人在梦世界完全属于“零资产”，所有需要通过兑换获取的东西都与他们无关。

当然，若有熟人正好是前几批的修行者，获得功法并不难。因为公会目前不存在限制第三人阅读玉简的技术手段，所有被兑换出去的功法、术法、秘法等技术性资料都可以被复制。

“这些东西对新人来需要付出些许代价，但对老人来不过是打印出来的几张纸。”张老师劝道。

“可是……”韩娜还在纠结。

“如果你不能找到气感，这些功法对你的帮助并不大，最多让你有个阅读印象。”

“这……”感觉火候差不多了，韩娜便勉为其难收下，满脸笑容道：“谢谢张前辈！”

“对了，下课后你有点自由时间。”张老师单刀直入，“你有什么安排吗？”

“呃……”韩娜带着一丝好奇和向往，或许还有源于女饶本能，笑着：“我想去坊市看看。”

“等会儿！”张凡大为诧异：“坊市？这是什么鬼？”

这下倒轮到韩娜奇怪，问：“前辈不知道坊市吗？”

张凡当即翻阅起十几年甚至几十年前的记忆……

梦世界里啥时候有市场了？

不是全由公会垄断物资供应吗？

话我每都进来，没有落下一次啊！

咱做的是不是同一个梦？进的是不是同一个世界？

“难道没有吗？”韩娜疑惑，“班上不少人在谈论，是从前辈们那里听来的。”

“稍等！”

张老师忙走远几步，拿起了伪装后的电话虫。

这事太丢人！

偏偏在还没开车门的时候翻车了，张老师丢不起这人！

“老凌，你听过坊市不？”张凡特意强调：“梦世界里的坊市！”

“我现在就在这边！”被遮掩住的电话虫露出一个很无语的表情，那头的凌枫便解释道：“最开始是因为功法、术法、秘法等各种典籍，个人兴趣不同，兑换之后相互之间互通有无。渐渐就有人把出任务意外得到的原材料摆出来交易，价值不定，全看运气。”

“于是自然而然形成了私下交易市场，中二病患者就给取了这么个名字。”

“你怎么知道这些？”张凡大为惊奇，“你不宅在家搞实验吗？”

“许芸带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