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相远道而来,实在是一路辛苦。我还在这用言语打扰魏相,实在是有些不应该了。”
“韩相此言过了。能够与韩相追忆往昔,颀心中自是万分乐意。”
“好,若是日后有机会,我再与魏相好好地把酒言欢。可惜今日是不成了……”
顺势看向了一旁刚刚匆匆而来的宫人,只听韩悦对着公孙颀说道:“我家君上已经在宫中摆下了为魏相接风的酒宴,还请魏相与我一道。”
“既然是韩侯相邀,那么颀就却之不恭了。”
“韩相,请!”
……
穿过了新郑坚固的城墙,走过了一条条尽是繁华的街道,公孙颀终于跟随着韩悦的脚步来到了韩宫的大殿之中。
“外臣公孙颀,拜见韩侯。”
看着自己面前站着的公孙颀,虽然一路之上的奔波让他的身上难免沾上了仆仆风尘,但是一举一动之间仍然能够看出这位魏相的不凡。
心中不由得对其好感大盛,君位之上的韩侯韩武当即满带笑容地说道:“魏相能够来我新郑,是寡人之幸,同样是我韩国之幸。”
“魏相千里迢迢来我新郑,一路奔波可谓辛苦,今日为迎接魏相寡人特在宫中摆下酒宴。”
“魏相,快请入座吧。”
面对着上方韩侯韩武的邀请,公孙颀连忙出声回应道:“外臣,多谢韩侯。”
韩武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过公孙颀,一直等到公孙颀在坐席之上落座,只见他缓缓举起了自己面前的酒爵。
“这一爵,寡人要敬魏相,愿魏国与我韩国能够友好相处、攻守相助。”
“为我韩国与魏国之间的盟友之谊,饮胜!”
有了韩侯韩武首先定下的这一份基调,整个欢迎酒宴的气氛可谓是十分热络。
宴席之间,除了坐在君上韩侯韩武频频向公孙颀举爵之外,更是有接二连三的韩国朝臣前来敬他美酒。
酒爵犹如波涛般起伏,气氛也随着美酒入腹越发和谐,不久之后在场的朝臣几乎可以说是尽兴而归。
坐在回返馆驿的马车之中,望着脸上充满笑容的公孙颀,韩悦带着几分试探询问了一句。
“这些日子以来,新郑城中时常有人提到魏国似乎有意趁着齐国朝局不稳之际发兵伐齐,敢问魏相此事是否为真?”
公孙颀带着几分醉意的目光看了韩悦一眼,也没有给予什么答复,反而是又抛给了他一个反问。
“不知道韩相以为,我魏国要对齐国发兵一事是真?抑或是假?”
“我倒是认为此事并不可信。”
灼灼的目光直直对上了公孙颀,就听韩悦语气笃定地说道:“反倒是西方的秦国,才有可能是魏国即将发兵征伐的对象,魏相以为我的这个判断是否准确?”
两人的目光在这一刻连成一线,那一抹会心的笑容再次出现在了两人眼中。
“若我魏国真的发兵伐秦,敢问韩国又会作出怎样的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