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兄吐出这一番话语自有他的道理,难道都和你一样动不动就举事,动不动就要将我等三家置于最为危险的境地吗?”
“若是你不想听的话,尽可自行离去,莫要让你的愚蠢连累到我们两家。”
“走,走啊!”
余开的这一声声怒吼,再次将丕占给震慑住了,刚刚还是一脸狂妄的他此刻就像是一只软绵绵的羔羊一般。
看着与刚刚判若两人的丕占,余开的心中就气不打一处来,若不是此刻大敌当前,他早就联合桑氏把这个犹如蠢猪一般的丕占给解决掉了。
不过心中想是想,只是如今的形势明显不能这样去做,要不然就是亲者痛而仇者快了。
与此同时余开心中也生出了几分担忧,他隐隐约约觉得自己等人恐怕最后都会因为这个丕占,而落了个无比悲惨的结局。
压下了心中这份不知道从何而起的担忧,余开的目光冷冷地看向了丕占,而等待他的一股带着几分畏惧的视线。
“还不给桑兄道歉?”
让他给对面的桑平道歉,丕占心中自然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只不过他一向畏惧余开的威严此刻也不得不照做。
带着几分不情愿缓缓从坐席之上站起身来,只见丕占无比僵硬地躬身一礼。
“桑兄,抱歉。”
用着比之蚊虫大不了多少、却比蚊虫快多了的声音,丕占说出了这一句道歉的话语,然后飞快地直接是坐了下来。
看到这一幕余开的火气立刻便再次涌了上来,这个时候一旁的桑平却是出声安抚道:“余兄,我等三家毕竟一向荣辱与共,算了吧。”
“桑兄大度,不像某些人,哼!”一道冷哼之声过后,余开的视线又重新折回了如今所要面临的局面之上,“除了等待之外,桑兄是否还有其他的想法?”
面对着余开问出的这一句话语,桑平没有正面答复,而是反问了一句,“余兄,不知对这新任县令的来历可有所耳闻?”
“不瞒桑兄,我却是和魏国朝堂之上几位重臣有些往来,对于这位即将到任的县令也算是有些了解。”
“听说这位县令虽然出身卫国公族,但是其家族早已经落寞。数年之前,他来到魏国成为了魏国老相国公叔痤的弟子,并且这数年以来一直跟随在公叔痤的身边。”
话说到这里的时候,余开突然想到了什么,双眼之中一道危险的光芒闪过。
缓缓抬起右手比了个手势,余开的声音忽然被压得低沉了下来,“桑兄的意思是,我等趁着这位县令还未上任之际便……”
“余兄万万不可。”
看着上方余开的动作,桑平脸上立刻是神情大变,“此刻还不是我等与魏国朝堂彻底撕破脸皮的时候,如果此刻这位县令遭遇毒手的话,魏侯一定会第一时间怀疑到我等头上。”
“所以我等不仅不能对这位县令动手,反倒应该好好地保护他,让他平平安安地来到栎阳。”
“至于他来到栎阳之后,我们就该用实际行动,来让他看到我们的态度与实力了。”
话说到这里的时候,桑平那一张古井无波的脸上立刻露出了几分有些诡异的笑容,而回应他的却是余开脸上同样充满默契的笑容。
此刻距离栎阳还很远的公孙鞅不知道的是,就在刚刚一场针对他的袭杀便要启动,而他此次的栎阳之行也必然不会平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