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请君上放心,臣必当竭尽全力。”
将今日这最后一件事情暂时安排完毕之后,只见魏罃笑着对下方的一干朝臣说道:“今日诸卿都受了封赏,想必也有准备与友人畅饮一番的,那么寡人也就不打扰诸卿的兴致了。”
“今日朝会便到这里,退朝。”
“臣等恭送君上。”
说完这一句话语之后,在下方一干朝臣的齐声恭送之下,魏罃迈着比之刚刚还要轻快几分的脚步走了出去。
而眼见着魏罃的身影消失,参与到此次大朝会之中的一干魏国朝臣们也三三两两地从大殿之中离开了。
数息之后,走在魏国宫室宽阔的大道之上,任凭一名名魁梧威严的禁卫士卒从自己身旁经过,公孙颀的脸上明显还浮现着几缕笑容。
人逢喜事精神爽,更何况公孙颀今日还是被魏罃封为了安阳君,如此大的喜事他的心中又怎能不充满欣喜呢?
也就是公孙颀一边笑着一边向着宫室的大门走去的时候,身后却是传来了一道有些苍老的声音。
“安阳君止步。”
脚下前进的步伐微微停驻,看着身后出现的那一道身影,公孙颀的双眼之中一道敬重缓缓浮现。
回返几步来到了对方的身前,就听公孙颀躬身拜道:“见过相国。”
没错,此刻叫住公孙颀的不是别人,正是之前选择辞相的公叔痤。
“安阳君却是折煞老夫了,君上已经同意了老夫的辞相请求,老夫如今已经不是相国了。”
“相国此言差矣。”
对于公叔痤的否认,公孙颀并没有放在心上,话语之中却是更添了几分恭敬。
“正如君上所说的那样,相国为相数十年,可以说是为我魏国立下赫赫功勋。”
“况且君上也说相国辞相之后,一切礼遇仍旧比照从前,所以在下称呼一声相国却也不错。”
面对着公孙颀的这一番话语,公叔痤的脸上虽然还是那份笑意,但是却又有一份感动浮现在了心头。
其实在之前公叔痤的心中曾有过几分担心,不是担心别的,正是担心自己去相之后会有人走茶凉的悲哀。
如今先是有身为魏侯的魏罃给予自己比照相国的礼遇,后又有公孙颀的这一番充满尊重的话语,公叔痤心中的那份担忧却是消散了大半。
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几分,就听公叔痤对着公孙颀说道:“在老夫看来,如今朝堂之上若论才干,安阳君却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人。”
“先辅君上和盟三晋,后助魏国大败齐秦,安阳君的才能在这两件大事之上显露无遗。”
“今日能够得以封君,君上的信重是一方面,但是安阳君本身的才能却是毋庸置疑的。”
听罢公叔痤这一番毫不掩饰地称赞,公孙颀立刻带着几分谦虚回应道:“相国过誉了,在下能有今日既离不开君上的信重,也离不开相国的教诲。”
“日后在下也免不得有不懂之事,若是上门求教,还望相国不吝赐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