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俗语先礼后兵，神族更是彬彬有礼，哪怕是虚情假意，也不会轻易撕开那张道貌岸然的面具。

从某种意义上说，比脸皮厚度，神族基本上就没输过。

可惜，辰煌碰上的是凌欢，九天云海出了名的冰雪女战神，除了毓青，她谁的面子都敢不给，真要是被惹急了，就连苏明这等作为她长辈的上神她都敢将其揍成人界一种叫做熊猫的生物，挨罚什么的，凌欢从来就不曾放在心上。

盯着辰煌的小动作看了一会，凌欢也不知道是真的没看出来还是压根就不在乎，居然没管，自顾自地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出来。

“听说辰羽那个火凤凰是你和王后的孩子，是未来的凤凰王，不过我真的好奇啊，你们为什么要收养一个小凤凰，不自己再生一个，我记得你们两个似乎还不到十五万岁，正是青壮年啊，夜夜笙歌、三年抱俩都不难吧。”

辰煌本来想继续骂她的，但是莫名其妙想说的话一瞬间都说不出来了。凌欢的话不好听是真，戳他心窝子更是真，令他根本不想多说，甚至希望凌欢闭嘴。

事与愿违，心魔幻境戳了凌欢的心窝子，凌欢自然要讨回来，一时放不下这段过往，也至少要过个嘴瘾，把想说的话都说个痛快。

“哦，抱歉，从小没在凤凰族长大，差点把这个规矩忘了。应该是上古时期就存在于凤凰族的神秘至高诅咒吧，恶意残害同族者要怎么来着……绝后吧。诅咒的层次有多高来着，好像凤凰族有史以来的最强者九离上神似乎都无能为力吧。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哪怕是火凤凰这等尊贵的身份好像也不例外。”

一个能用眼神表达意思绝对不发一个音的人突然间变得如此多话，而且巧妙运用多种语气词，明显不是一个正常现象。幻境外面的白然当真是看傻了眼，就连花雨铃也对此颇为意外，万万想不到凌欢居然是这样一个神。

随后，凌欢所说之话不仅让花雨铃这个魔族大感意外，白然这个正牌上神也感觉匪夷所思。

“对，没错，九离上神这么尊贵的身份也没有后代，似乎就是因为他谋杀了他的同族，他的前辈，这个世上唯一存在过用真心对他的人。所以，你们夫妻二人要杀了我，虽然未遂，却也违背了族规，触发了这一诅咒，活该辛苦半生夺位揽权也只能养别人的孩子！”

似乎是手抖，凌欢的手中居然再一次迸发出寒气，好巧不巧的方向就是快要从寒冷中恢复过来的辰煌，巧合的简直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