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早心思转了转,意识中还没想清楚为什么,行为上已经迅速做出了反应:“熟倒也谈不上,只是因为一个案子跟她打过两次交道,薛姐这人挺热情的。”
大妈听懂了,撇了下嘴角:“是啊,跟谁说话都是这么个柔柔的样子,就跟什么大家闺秀似的,勾得那些个大老爷们一个个的跟丢了魂一样。”
背后八卦朋友不厚道,但薛白璧毕竟是跟琴高联系在一起的,唐早忍不住继续往下问:“大妈您认识她啊?”
她现在还挺擅长跟老头老太攀谈的,笑嘻嘻的扯了一会儿,那大妈就说了:“薛家这个老闺女啊,你别看涂脂抹粉挺漂亮,听说脑子不大正常,我妈跟她妈那可是老街坊了,听说她那时候不搞对象,也不结婚,一直拖到三十多才结了,结果你猜怎么着,结了不到半个月就离了,后来听那个男的说啊,说她有病!不叫人碰她,一靠她跟前儿啊,她就又哭又叫的跟个疯子一样……啧啧!这不一辈子没再嫁人……”
不知道为什么,唐早忽然想起唐建平说的那封信,说秦闻之一夜情之后的反应居然是生理性的呕吐?她搓了搓脸,心想她真是草木皆兵了,什么都能往一块儿捏。
路霄峥叫了她一声,唐早就跟大妈们打了声招呼走了,发动车子,路霄峥才道:“薛白璧的确有过一次短暂的婚姻,只持续了不到十天。她没有上大学,高中毕业之后一直待在青市,换了几次工作。她离婚之后第二年父亲过世,然后她就去了京市,据说前前后后待了有五年,但在京市干了什么,暂时还没查到。”
他随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别急,一直查着呢!”
唐早点了点头,心想京市是爷爷的地盘啊,回头给林涵博发个短信让他帮忙查查,主要是查查她有没有接触过催眠。毕竟,不能放弃任何一个可能啊!
可是薛白璧这个不叫人碰……真的是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性.侵啊!
她想跟路霄峥说句什么,一偏头看他一对浓眉锁的紧紧的,下巴上青胡茬都冒出来了,又有些心疼,趁着红灯,她回手从小冰箱里拿了罐牛奶给他,他看了一眼想换,她一把推回去,他一乐,就顺从的打开喝了。
还没喝完,电话过来,t1886的车找到了,但开车的不是赵普,据他说十点多赵普给他打电话,说临时有事,把车送到了和平广场,他到的时候赵普也不在车里,他是用备用钥匙打开的,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从时间上来看,赵普是接完局里的电话,就立刻给他打电话了。
路霄峥叫了痕检,几个人过去把那车检查了一圈,车里有些脏乱,没有洗车,没有挣扎动手的痕迹,一直检查到副驾驶座,在脚垫上发现了两道平行的“|”字形新鲜血迹,中间间隔大约30cm,除此之外,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路霄峥带着人回去,人一进办公室,留守人员就轰的一下围了上来,姜予以道:“我查了十年内安泰路的案子,凶杀案不多,没发现任何特别之处。”
路霄峥点了下头:“去申请搜查令,准备搜查赵普的家。”
叶归宁道:“查到22号晚赵普从青市站接到一个乘客,在金海酒店下车,已经跟乘客和酒店核实无误。”
路霄峥脚下一顿:“他照常接活儿?”他想了几秒,一指叶归宁,“去把之前打给他时的录音调出来我听。”
唐早一直在后面看着,看着他被簇拥着走进去,一路听取并迅速做出决定。她好像从未像此刻一般,感受到“支队长”这么个芝麻绿豆的小官儿,肩上担着多么重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