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在另一个时空对宋江非常崇拜的李逵、武松、柴进等人,至今不认识他。就是作为宋江同乡的晁盖、吴用、阮氏三雄、白胜等人,都只是与宋江相识,但并无深交。
宋江知道,他自己注定不是一个安份守纪的人,所以他不好女色,二十六七了都没有成家的打算。
他爹宋太公虽然八方请媒给他说亲,他都高不成,低不就,不肯成家。
前年,也就是赵重阳在海外建立大盛国的第二年,郓城县的一个歌妓阎婆惜的父亲死了,没有钱安葬。
阎婆惜便决定卖身葬父。这件事被宋江知道后,觉得这是个孝女,应该给予帮助,便出钱帮助她把父亲安埋了。
有好事的媒婆对阎母道:“你女儿流落风尘,至使你们母女生活艰难。现难得大名鼎鼎的宋押司出钱帮你们度过了难关,依老婆子之见,不如将你女儿嫁与押司为妾,你母女后半身便有了依靠。”
阎母听得这话,便与女儿商量。阎婆惜道:“只恐押司瞧不上我们这些低贱之人。”
阎母听了这话,知道女儿原是肯的,便对那媒婆道:“那就相烦你老去说合,事情成了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于是,这婆子跑到黑三郎宋江面前,展开三过不烂之舌,对宋江展开了一番说教:“老婆子知道押司你是郓城县的大名人,大家都说你对待朋友求必应,义薄云天。但老婆子却认为押司你身上有一个很大的污点。”
宋江不以为然地笑道:“哦,是吗?不知我的污点是什么?”
“不孝!”那媒婆郑重其事地说道。
那时的人最重一个“孝”字,宋江听这婆子说他不孝,勃然大怒:“你这婆子休得妄言!想我宋江知书识礼,从小在父亲面前谦恭有礼。就是我在县上当押司,完成了公务后,也随时回家向父亲请安问好。”
“我……我如今怎么就不孝了?这个问题非比寻常,你必须给我说清楚,否则我给你没完。”
“押司不必动怒,且听我慢慢给你道来。你们读书人的那啥圣人说过,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可你眼下都二十好几了,至今未娶妻生子,当然也就无后,岂不是就是大大的不孝了。”
“这…这个我只是暂时没有娶妻,又不是这辈子不娶妻,这怎能算不孝呢?”
“这怎就不算了呢?听说你弟弟比你小五六岁都有儿子了,你这当哥的却仍然没有那方面的打算,在大家的心目中,你早就过了娶妻生子的年龄,已经是不孝了。”
“我知道,你一直担心娶了妻子后,不得自由,影响你结交江湖上的朋友。其实,你可以先纳妾。纳了妾,生了儿子你也算有后了,你父亲也不会天天催你娶妻了。”
“但妾和妻不一样,妾的地位低,不敢管你交朋结友的事,也不会管你把钱用来接济他人。”
宋江听了这话,心里活动了:“你说得也是,我如果先娶个妾来生了儿子,别人就不会再拿无后来说我不孝了。”
就这样,宋江被这媒婆用不孝的帽子一压,轻轻地就同意了纳阎婆惜为妾,在县城里建起了一个外室。
可这宋江是一个不解风情的人,纳了妾后,面对着含情脉脉的美妾,总是无动于衷,开始一段时间,还应付一般的天天忙完了公事就去那里喝酒吃饭,晚上也按时回来睡觉。
半年后,就慢慢地疏远起了阎婆惜,隔三差五才来一次,还经常醉晕晕的,到这里后倒头就睡。
这天下午,宋江与几个下属文吏一同喝酒醉了,他手下那个叫张三郎的文吏便把他送到阎婆惜这里来。
到了这里后,宋江让阎婆倒酒给张三喝,他自己则上床睡了。
阎婆惜给张三倒上酒后,张三便留下喝酒。这张三是个好色之徒,见卜阎婆生得风流妩媚,便用言语试探道:“娘子何不也坐下,大家一起喝个双杯儿。”
阎婆惜嘴角上挑,眼睛深深地盯了张三一眼:“喝你个大头鬼,一会儿那黑厮醒来,还以为奴家在勾搭你。”
张三一听这话有门儿,心里想:“你是怕押司知道了才不愿意,若是不知道你便愿意的了。”
张三便一口干了杯中酒,留下话儿:“那明天押司不在时,我便来与娘子相会如何?”
阎婆惜听了这话,慌忙往宋江睡的里屋看了一眼,见无动静,便起身朝她老娘的房间奔去,走到门口,用长袖半掩颜面,对着张三回眸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