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长青看着张校尉点了点头,“心意我收下了,但人参你拿回去。一来我伤势不重,用不着它,二来你留着它的好处,绝对比送给我要多。”
张园没明白孟长青所说的好处,但对方的拒接之意,他还是清楚的。 他精心准备的礼送不出去,心里虽然遗憾,却也只能收回。 “孟大人,今天下午我陪将军巡视城墙,将军似有心事。”张园在送礼阶段准备的话就没有起到作用,因此到这里更是斟酌着开口,“我也不是打听上官的私密,只是我在将军麾下多年,头回见到他如此心情不佳,难免有些担心。 将军去营地之前,也来过咱们县衙。 孟大人可知道,将军如此是因为什么?” “实不相瞒,将军到县衙之前就已经是忧兴冲冲的摸样了,或许是被我牵连,以致被朝廷斥责。” “孟大人,我认识将军许多年了,知道他绝不会因为一两句斥责,就在面上如此显露。”张园说,“况且在这件事上,将军跟我想的一样,都认为您没有什么大错。” “如此,那我也不清楚了。”孟长青干脆摆烂,不编了。 “抱歉抱歉孟大人,我绝不是向您追问缘由,咱们毕竟都是下级,虽有关切之心,却不好多问。”张园赔笑道。 孟长青点头赞同道:“正是啊。” 张园目光看向房门方向,他皱起眉,右手无意识的握紧,拇指不断摩挲着弯曲的食指。 看客堂外的景色,他想到这里还是一片荒地时,不过短短一年光景,荒地变衙门。 他有预感,只要孟长青在,这地方还会接着变。 但,预感是一回事,基于现实情况的判断又是另外一回事。 还是前几天,有士兵从其他营来轮替,他才知道孟长青被其他县告了,人已经往京城去认罪,根本就不在北山县。 他清楚,自己能有现在的位置,除了将军提拔,还因他曾追随过孟长青,如果对方下台,那他的前途也就难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