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长青刚看八方写完信,就见代东文皱着眉过来敲门,“少爷,有人上门找您。”
看他这表情,都不用多说,孟长青就知道,“是孟家人吧?” 代东文道:“是孟孝文,他让您到那边去请安,我说您长途跋涉才睡下,让他在门房等着,您要见他吗?” “不见,你说我睡的很熟,一时半会儿叫不醒,让他去玩他的。” “哎。” 代东文出去后没多久又折返回来,“少爷,他不肯走,在门房坐下了。” “随他去。” “是,我让人盯着他,他性子不稳,等不了多久就会自己离开的。” 那人确实不稳重,但也没有如代东文所预料的那样离开,而是直接在府门口吵闹了起来。 “把人叫出来!我这个兄长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了,难道他孟长青当了官就连兄长也不认了吗?” 代东文连带其他孟家下人,就看着他吵闹,既不上前阻拦,也不遮挡远处观望民众的视线。 “让孟长青出来!我这个兄长在外等他,他倒是在里面睡得安稳,哪里学的礼义廉耻?” “是啊。”孟长青已经洗过澡,换了身衣服,她稳步从府门跨出,“这话怎么不问问你自己?哦对,你定然是跟你父亲学的,你父亲又是跟他父亲学的,你一门好家教,当真叫人佩服。” 楚沐风站在八方身边,他认识的孟长青,和人交往重的就是一个温和知礼、谦虚敬慎,现在这样阴阳怪气、锋芒尽显的模样倒是难得见到。 “你什么意思?”孟孝文收敛起表情,盯上孟长青的表情,看似很不好惹。 “怎么?你又逃课了,还是说你脑子萎缩了,连话都听不懂了?”孟长青笑眯道:“我骂你呢,不光骂你,还骂你爹、你爷爷。” 孟孝文大概没见识过这样直白的骂战,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孟长青乘此机会接着道:“你爷爷是如何跟兄弟相处的?我是还没学到他的精髓,要不然你哪里能好好的站在我门前?” “你说……”他反应过来,凭他的口才,绝对骂不过孟长青,所以干脆,冒出两个字就朝着孟长青挥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