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申看着嘻嘻笑着瞧来的拓跋羽,问道:“我是什么物品么?转过来让过去的!”拓跋羽回道:“就算是物品,也是无价之宝,谁舍得转!” 萧子申想到月盈所说的神隐逸参与了灭三清界之事,担心拓跋羽会受到牵连,就一边牵了马与拓跋羽往南海情天方向走去,一边道:“小公主,你还有什么事么?若没有,就早些离开回魏国去吧。”拓跋羽娇嗔道:“你就那么讨厌我,巴不得我早些离开是不是?” 萧子申摇头道:“不是的!只怕大赵武林将有大事发生,你们魏国也有人牵涉其中,我怕你受到波及。”拓跋羽道:“我又不是江湖人,武林上的事与我有什么相干?” 萧子申道:“我不是说了么,你们魏国有重要人物牵扯进去,很有可能会牵涉到赵、魏朝内,我怕你躲不掉。” 拓跋羽笑道:“这就不用担心了。秦王哥哥叫我多住几天,与大家一起走,也会派人护送我到边境。那大赵皇帝算什么,若他派人来对付我,也讨不了好,你放心吧。”拓跋羽自不知,萧子申担心的就是帝九诏的人。 萧子申见不明言,拓跋羽定是不会远离儒道的了;可此事也不能对她明言,否则若传到了神隐逸耳朵里,让他有了防备,再加上魏国为他撑腰,那可就麻烦了。想及此,就瞪着拓跋羽,喝道:“你就不能听我一句劝么?” 拓跋羽道:“这是两码事好不好!不过你来关心我,我也欢喜得很,我们不说这事了好吗?你说要来魏国看我,什么时候来啊?不会真要等几年或几十年吧?” 萧子申暗自算了算去三清界所需时日,再加上北上时间,就应道:“大概明年吧!不过我也是不能完全定的,指不定就会有事耽搁了,反正若顺利,就是明年了。” 拓跋羽点头道:“我明白的,我又不是小孩子。”说着,就停了下来,柔声道:“驸马,你真不愿意去魏国么?魏国其实和赵国也没什么区别的,你定住得习惯。” 萧子申见拓跋羽又旧事重提,见她期望模样,连那声“驸马”也懒得计较了,应道:“公主,我也不知道,以后再说罢,好么?” 拓跋羽道:“好吧。我见过儒门的泪姑娘,听说她等卫公子等了几年了。我也可以像她那样一直等下去的,有什么关系呢。” 萧子申见拓跋羽话里的意思,竟似要为了自己做泪千行第二,一时既感动,又惭愧。可是自己也不能将心分作了两瓣吧,一时竟有些迷茫起来,心想:“若你不是贵为公主,而是和小晚一般身份,岂不是什么障碍也没有了。”刚一想完,又暗骂自己花心无耻,就伸手扇了自己一个嘴巴。 拓跋羽以为萧子申是因为自己说等他,让萧子申觉得是他害了自己,所以萧子申才扇自己,一时心里欢喜,就含笑道:“驸马,你轻点,可别打坏了。待会若小晚那死丫头来寻我撒泼,我可打不过她。” 萧子申是知晓小晚本领的,却没想到拓跋羽竟也知深浅,就问道:“你怎知打不过?你们比过?”拓跋羽点头道:“我们在庄外寻了一棵大树比的。没想到那丫头比我大不了几岁,竟比我厉害那许多。再过几年,她怕就要追上封人将军了。真是气死人了,她竟那么厉害。” 萧子申道:“你才多大!等你到了小晚姐姐的年龄,说不定比她还厉害。” 拓跋羽道:“我定能比过她!我家丞相说了,若太史公爷爷同意了我入门,他就可以传我本领了。到时我既学了母后的本事,又学了丞相的本事,定比那丫头厉害。”说着,就比了比拳头,续道:“到时候,我一定抓了她来打屁股。”见萧子申笑了起来,又道:“驸马,你可别出卖我,否则我待会就会被打屁股。” 萧子申道:“你怕小晚姐姐干嘛,你只要跟着子师姑娘,她可不敢怎样。” 拓跋羽见萧子申提起卫子师,就道:“驸马,听说子师姐姐也要和我们一起上京。你若顺路的话,可不可以去汴京把子师姐姐一起带来魏国玩,母后定会喜欢她的。” 萧子申见拓跋羽竟还念着卫子师,可知是一个重情之人,自也对她又欢喜了几分,应道:“子师姑娘不一样。南海情天有许多穷凶极恶的对头,我现在本领低微,可是护不住子师姑娘的,不敢带她乱走。” 拓跋羽叹气道:“那些恶人真讨厌,等我本领大了,一个个全抓来杀了。”萧子申笑道:“等你本领大了,他们怕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