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情天见老者住了手,神剑一摆,抬眼望了赵昂一眼,心下冷笑! 赵昂方才见尚书台望来,现在又见卫情天望来,脸色越加难看,忙把头扭向了一旁,哪敢对视!醉红颜见状,含笑挽住赵昂胳膊,娇声问道:“相爷,怎么啦?” 赵昂听得醉红颜声音,终于反应过来,怕是自己方才丑态尽被这贱人瞧了去,心下惧意怒火混然一起,就抬手一巴掌扇了过去,喝道:“贱人,你也敢来问本相!” 赵昂见醉红颜伸手捂住绯红面颊,眼含清泪抽泣起来,一时又有些心疼,暗自悔恨,忙又拉了醉红颜玉手,轻抚被扇脸庞,不住安慰道:“红颜啊,是我糊涂,我糊涂啊!疼吗?” 醉红颜带泪摇头,回道:“相爷,都是贱妾多嘴,原该受罚的。”说着,就抽泣的更大声了。赵昂见状,忙从醉红颜手里拿过手绢,一边给醉红颜轻拭泪珠,一边轻声道:“好了,好了,快别哭了,是我不好,我不好!”说着,忙又自己轻轻掌嘴。 醉红颜见赵昂模样,就脸颊带泪轻笑了两声,忙伸手按住赵昂老手,娇嗔道:“若打坏了,贱妾可赔不起!” 赵昂见醉红颜似好了,忙又抬手擦尽了她脸上泪水,随后轻拍醉红颜后背,道:“待回京后,我就给你赎身,你就跟了我好好过吧,何必在拂云楼去伺候那些不三不四的人。” 醉红颜轻哼道:“若去了相府里给众姐姐欺负,还不如就在拂云楼自在快活!”赵昂忙道:“有本相在,谁敢欺负你,你放心吧。” 醉红颜伸指轻戳赵昂鼻尖,娇声道:“你们男人都是没得到时千般花言、万般巧语,待赎了回去,不知就会忘去了什么角落。依贱妾看,还是在拂云楼跟着妈妈好些,相爷总还能时常惦记着,总比相爷赎回去将来忘了我强些,那样还不如死了算了。”说着,又做凄苦状,轻抬手绢擦拭眼眉。赵昂忙又轻声安慰。 就在赵昂二人说话功夫,卫情天已又将五经阁赋·山海雷啸使了出来。老者哈哈笑道:“卫情主啊卫情主,你真是不长记性!”卫情天浅笑道:“后面的我忘了口诀了,就这招记得仔细些,还请阁下再破了去吧!若阁下又破了,我就认输便是。” 老者心下冷笑,就道:“如你所愿!”话一完,就抬指疾往听会、耳尖、华盖等穴点去。谁知一点之下,竟引得经音震散心神,紫电引流,穿筋走脉而来。老者顿时定在当场,电窜诸穴,神智早入混沌! 卫情天一声冷哼,纵身而起,直踏满场经页儒字之上,顿时圣光大起。卫情天神剑指天,经页儒字带着卫情天缓缓而上,顿时圣光更见耀目,圣气沐浴全场。 卫情天见至衡三剑已入圆满,右手一放,神剑旋上头顶前方直立。卫情天印、诀连出,随后伸指一弹剑柄,剑身忽转,剑尖向下,顿时满场经、字顿入剑身,神剑一时气贯九霄,剑气庞然而起。 卫情天抬手向下一抚剑身,神剑带着冲天剑气,直击老者顶门而去。 度无翼脸色大变,急喝道:“千寻小心!”忙抬掌引诀,明王大藏功暗使,同宗同源之力,顿时引得那老者大臧功一时共鸣。度无翼牵引之下,老者终是回过神来,惊觉头顶剑气,忙抬掌急护头顶而去,使得是明王神光。 可惜老者终是疾速出招,威力大减,再加上方醒过来,真力滞碍,却只挡得至衡三剑一两分。老者身子顿被剑气洗刷而过,数条血柱狂飙而起,任督二脉被剑气直穿而过,经摧脉毁,一时脸色青紫,嘴角鲜血直冒。 度无翼因气机相连,同被殃及池鱼,又被震退两丈,吐出一口浓血,受创身子再也支持不住,颓然坐倒武场。昊天见状,忙奔去扶起。 卫情天伸手擦了擦嘴角鲜血,神剑悬立在重创的老者头顶百会穴上三寸处,望向度无翼道:“度圣主,这一局如何说,是算一对一呢,还是一对二?” 度无翼又咳嗽了几声,向卫情天抱拳道:“老夫一时心急,还望卫情主海涵!”见卫情天只含笑望着自己,神剑缓缓往度千寻头顶百会穴而去,就暗叹了一口气,续道:“我们认输!” 卫情天闻言,气劲一引,神剑呛一声自然回鞘,随后向明仁一揖,走到入地剑鞘旁,提起炎光神品,出了战圈去。那老者被剑意、剑气定住的身子失了支撑之力,再也站立不稳,嘭一声倒落尘埃,已是失了神智。 若非卫情天之前受创过重,那老者怕已丢了性命!这一局,果然是机关算尽,反累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