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盈见萧子申这般说道,就掌力一收,道:“算你小子嘴甜,随了姐姐下去玩玩罢!” 萧子申明了自己与是非枭境有过节,若与那月盈下去了,还不知会闹出什么事来,可走又是走不了的,左思右想没有法子,暗叹口气,只得又回转了下去。 萧子申走不几步,只闻身后月盈笑道:“段中赋,你小子刚才鬼嚎什么呢?” 段中赋见是是非枭境寒月使者,见她似与萧子申说笑,又不知她与萧子申到底算得是敌是友,见那些江湖人已被撩起了火来,正打算退走。这时闻得月盈言语,又叫出了自己名姓来,哪还敢留,忙抽身疾走。 月盈见状,又仰天酒饮,一个疾步追去。段中赋刚退到客栈外,就被月盈逼了回来。 段中赋不知月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忙靠近月盈,轻声道:“圣使,我们两家已和好共谋大事,圣使何故来为难我?” 月盈闻听此言,本是笑意的脸庞突变霜寒,抬掌就拍实在段中赋胸膛。 月盈虽带伤在身,可那浑厚掌力也不是段中赋能抵挡的,段中赋顿时被拍得溢血后抛,直往萧子申脚下楼梯砸去。 萧子申见那月盈竟对段中赋下重手,一时好不理解,现在见段中赋抛来,也不管那许多,抬起一脚就踹向段中赋。段中赋受伤手忙脚乱之际,竟没挡得萧子申快脚,又被萧子申一脚踹回了一楼大堂。 那些江湖中人有不少是识得寒月使者的,见状纷纷退避,也不敢再去胡乱对付萧子申了。 月盈上前几步,抬脚踏住摔倒地上的段中赋,內劲一运,段中赋顿时动弹不得。 月盈又提起酒壶,大口饮了几口,方瞧着脚下段中赋,笑道:“段少庄主,那地阳子不是你们断剑山庄的人么?我可不记得那姓萧的小子是你们山庄之人。怎么?那小子竟与地阳子有不清不楚的关系,你堂堂少庄主竟没了?这话我可不懂,段少庄主,你教教我看!” 月盈话一出口,众武林中人大多明白过来,原来却险些被段中赋那小子给耍弄了,一时又把仇恨转去了段中赋。 段中赋被月盈踩在地上动弹不得,现听得月盈话语,冷汗直往外冒。 月盈见得众人反应,心下暗暗冷笑不已:“这就是所谓的英雄好汉,也敢去打地阳子的主意,我呸!” 萧子申见段中赋那熊样,一口气终是舒缓过来,就举步行去,道:“段少庄主,你可别不承认!当然呐,若你今天能当着这众多英雄豪杰的面,承认了不是段公明的儿子,咱们也不为难,众位英雄说如何?”说着,就嘿嘿直笑,抱拳四扬。 那些武林人士见有好戏可瞧,哪管你对错,尽皆哄笑应声。 段中赋只恨得牙痒痒,却又不敢如萧子申说的那般否认出来,否则就是终身笑柄了。现在竟有些后悔了不该撩拨出地阳子来,弄得现在进退失据。 月盈心道:“这小子倒会搭话,刚才却怎成了缩头乌龟!” 她哪知萧子申不曾见过大场面,见众人起哄,就有些心惧;又怕众人不识得他这无名小卒,不信自己话语,到时收不了场,那就真真怕要死无葬身之地了。况且段中赋又似知晓许多自己师徒二人之事,若再撩拨出图录之事来,那就更是无妄之灾了。现在萧子申见有那是非枭境打头,自然就壮了些胆气。 萧子申见段中赋竟没了言语,心里神气,就低下头去,瞧着段中赋道:“段少庄主,怎不回个话儿,好叫英雄豪杰们有些乐子吧!”段中赋见萧子申讥笑来,就轻声喝道:“你小子等着,有你好看!” 月盈见段中赋竟出言威胁萧子申,就嘿嘿一笑,脚一加劲,微微一碾,段中赋竟疼得大叫起来。月盈顿时瞧着萧子申,笑道:“这叫声悦耳,我喜欢!” 萧子申见月盈瞧来,怕她一个心思转换,又来折磨自己,忙后退了开去。 月盈轻笑道:“萧小子,你退什么?今天姐姐心情舒畅了,可对你没兴趣的。”见萧子申只讪讪而笑,却不敢靠近,续道:“去买坛酒来,最便宜的就行。” 萧子申不知月盈又要酒做什么,不会又想饮那劣酒了吧?但自也不敢问,忙去寻掌柜买酒了! 萧子申拿回酒来,交到月盈手里后,月盈一口将酒壶里的酒饮尽了,就一把放下酒壶,顺手抓住段中赋头发,将头提得仰起来,道:“段少庄主,你今日若能喝了两坛这酒,我就让你走,如何?” 段中赋打小锦衣玉食,几曾饮过这等劣酒,别说两坛,就是两口怕也难受。见月盈说来,忙低声道:“圣使,你就念在我们两家已有关系份上,就饶了我吧,我一定叫父亲重重谢了是非枭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