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段中赋叫的酒菜慢慢的都上了来,段中赋随即把几个好菜都挪到拓跋羽面前,道:“小公子,多吃些吧,免得挨饿!”拓跋羽皱了皱眉,又瞧了瞧萧子申、小晚,问道:“挨什么饿?”段中赋笑道:“俗语说得好:‘晴带雨伞,饱带干粮。’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正在此时,只见丁世衣端了酒杯,含笑过来,瞧着萧子申道:“萧公子,今日我们也算认识了,大家共饮一杯如何?”萧子申正要说话,只见段中赋说了声:“恶心!”后,就径自离开了。 萧子申忙道:“丁公子,不好意思啊。”丁世衣轻笑道:“没关系,这是我与他之间的事,本与你无关。”说着,几人就共饮了一杯。随后,丁世衣举杯向众人笑笑,正要转身离去,想了想,又盯着萧子申道:“萧公子,我有一句忠告:‘不要随意相信别人,尤其是你非常亲近之人!’”说罢,不再理会萧子申等人,转身回了自桌。 萧子申愣了片刻,瞧向小晚笑问道:“是说你么?”小晚斥道:“你自己不会想啊!”拓跋羽道:“就是!那丁世衣怎知晓我们与你亲不亲近?我们还与那段中赋坐一桌呢。”萧子申点头道:“我就玩笑玩笑,看你们这样!我非常亲近之人到底是谁呢,我得好好想想。”说着,又自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小晚一拍萧子申手,喝道:“还喝?不许喝了!”拓跋羽想了想,就唤了封人笑过来,吩咐他另去叫些酒菜来。 萧子申众人吃了封人笑另叫的酒菜多时,方才见段中赋回来。 段中赋略看了看桌上菜式,笑道:“哟,就这么小心,段某要害人,可不会用这些低级手法!” 萧子申嘿嘿一笑,就放下筷子,对段中赋轻声道:“可不是我等小心!方才那丁大公子警告了我们,叫我们离你远一些,不要随意相信你,说罢还瞧了瞧你点的酒菜。我可告诉你,要不是已经满座了,你这一桌我也不敢坐了!”说罢,又嘿嘿一笑,端起酒杯,直瞧着段中赋饮了。 段中赋听了萧子申言语,脸色又不好看起来,抬眼瞧了瞧丁世衣,似想发作,又自忍了。 就在这当口,只听得鼓乐笙响,众人抬眼望去,只见那老鸨涂脂抹粉,打扮的花枝招展,手持了大红戎扇,翩翩行到楼梯中间,道:“各位大爷、各位公子,欢迎大家今日赏脸前来归雁楼,老婆子这厢有礼了。”说罢直拜了下去。 大堂一吃酒的商贾模样老头笑道:“老妈子,这可不是三十年前,我们可不是来瞧你的,可别叫我等又将饭菜吐来还与你,快叫了那醉红颜姑娘出来罢!” 老鸨做了委屈状,应道:“邱老哥,你这么说,可让奴家寒心了。我记得你以前都唤我‘小心肝’的,现在怎说出这般无情话来。”说着,竟挤了两滴泪出来,又用手绢擦了擦。 小晚吓得只打冷战,道:“哎唷,真恶心!” 拓跋羽瞧向小晚,竖起大拇指,笑道:“大哥,你真是男人!”小晚轻喝道:“小屁孩闭嘴!”拓跋羽哼了一声,就不再理会小晚。 又有一些客人起哄道:“老妈妈,快下来罢!” 老鸨浅笑道:“哎哟,看把众位大爷、公子们急的。我们的红颜姑娘正在梳洗,少不得待会让大家瞧个够,大家再等等罢!现在咱们把规矩先说一说,免得有人来说我们归雁楼待人不公。”有客人问道:“什么规矩?”老鸨道:“当然是让红颜姑娘陪酒的规矩啰!” 众人闻言,连连催促老鸨快说!老鸨让大家先安静了,方道:“各位爷,这第一嘛,今夜红颜姑娘酒、宿只陪一位爷;这第二嘛,价高者得,一百两银子起,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五两银子;这第三嘛,每人叫价不得超过两次,谁叫谁得,可不许说是帮人忙的!”说完话,就偷瞧了段中赋一眼。 萧子申见段中赋略微轻点了头,暗道:“原来这小子适才竟去交代老鸨话儿去了!”又抬头往丁世衣瞧去,果见一人独坐的丁世衣脸上变了色。 段中赋见萧子申瞧来瞧去,就看着萧子申嘿嘿道:“只能叫两次哟,啧啧啧,要是没叫到可如何是好啊!”说着亦瞧了瞧丁世衣,直喝酒轻笑,得意不已。 就在段中赋得意之时,只听得一娇媚声音道:“妈妈,这许多规矩是谁定的,我可没有!”众人闻言,只酥到了骨子里头;连段中赋亦手拿酒杯,只目不转睛看着那醉红颜,愣在当场。 萧子申抬眼看去,见那醉红颜妆上娇颜,身着薄纱,婀娜身段若隐若现,春色桃眼点含妩光、似含媚水,婉转四顾,直欲勾了魂去。 小晚瞧着萧子申,却拍拍拓跋羽,轻喝道:“三弟,还不擦擦你的口水!”萧子申知道小晚此言语是对己所言,忙讪讪道:“就瞧了一眼,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