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申一听此肺腑之言,就知帝九诏是真心为自己着想,心里着实感激,又跪于地,磕头道:“多谢殿下教诲,我明白了。” 帝九诏道:“起来吧,你不用谢我!子师姑娘说你是心思纯净之人,我方与你说这些。你以后凡做事定要详细思量,明了利弊、考虑长远方下决心,万不可只顾眼前或冲动行事,为自己和身边之人带来麻烦。” 萧子申起身后,又一揖,道:“多谢殿下。”坐下后,心道:“子师姑娘果然为我这般说项,以后不知如何报答!”一时心里又欢喜不已。 就在此时,只见曹少游脸色阴冷,直进来报说:“以段公明为首的许多武林中人前来求见秦王殿下,只欲观图!”说完,就冷冷的瞧向萧子申。萧子申心下震惊,又觉惭愧,忙低下头去。 帝九诏问道:“少游,他们现在何处?”曹少游回道:“被世谨及卫府守卫拦在了门外。殿下,叫安抚使率禁军来么?” 帝九诏摇头道:“还是不要了,这么短时间集聚人众而来,怕是有心人唆使。若禁军介入,一个不好引发冲突,恐事态更加扩大。卫师叔寿诞将临,不要乱起来,我先去看看再做计较!” 萧子申见帝九诏起身往外行去,忙拿出盒子,道:“殿下,图在这里!” 帝九诏摇头道:“我不会拿图出去!若那些人见了图,一旦激动起来,不知会发生什么事!若不给他们,只怕是火上浇油;若给了,以那些利益熏心之徒的心思,岳州就是五年前的鄂州!” 曹少游瞧向萧子申,厉喝道:“祖天骥那老贼呢?怎不来!”萧子申方想起还未说自己的正事,忙把祖天骥之事捡要紧的说了。 帝九诏听完后,点头道:“还有些用处!”又吩咐了萧子申不要出去,只在门后听着便是,方引众人出去了。 帝九诏领得众人到卫府前门时,那些武林中人已吵闹起来,见帝九诏出来了,有识得的只叫唤着要看图。 展平见状,运劲大喝道:“都闭嘴,否则别怪老夫不客气!”顿时功力稍弱者,只被震得耳鼓生疼,有那识得展平的,急忙叫拉了旁人住口。 段公明上前抱拳道:“山野乡夫段公明,见过秦王殿下!”顿时不少人亦跟了段公明行礼。帝九诏轻笑道:“我可没那福气,敢受众位豪杰之礼!有什么事就说罢,说了就好散了!” 段公明施礼道:“殿下,此事说来话长,众位英雄又喊了半天,怕是渴了,殿下何不请众位英雄进去喝些茶水再慢慢细说。” 帝九诏应道:“这小小卫府可不比断剑山庄,装不了这许多人。再说,帝九诏也是客人,怎会去做那主人家的主。我看今日倒清爽,大家一起吹吹风罢。” 段公明道:“殿下此言差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难道那卫情天竟不受约束不成?”帝九诏回道:“段庄主若有雅兴,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八字,自得了空闲去京里与陛下说罢,帝九诏可担待不起。” 曹少游嘿嘿笑道:“我看不大受约束的怕是段庄主罢?”段公明抱拳道:“郡公爷说笑了!我等山野小民未见过世面,有些好奇,只想看看那图长得啥样,这‘不受约束’可不敢的。”曹少游应道:“我也有些好奇!” 段公明疑问道:“不知郡公爷有何好奇之处?”曹少游笑道:“说了怕段庄主生气!”段公明笑应道:“郡公爷何妨说说看!” 曹少游嘿嘿一笑,搓了搓手,跨前了两步,道:“这可是你叫我说的!我常年军营打滚,是个粗人,平常又爱与军士们玩笑玩笑,若不对时,段庄主就担待些。”见段公明只含笑看着自己,就清了清嗓子,续道:“我对段庄主与段中赋的媳妇也有些好奇,不知可否瞧瞧?”那些江湖中人闻言,大多笑了起来。 段公明脸色一变,怒道:“曹将军,你这是来辱我段家了?堂堂武威郡公,竟出此市井氓语,好不叫人笑话!” 曹少游哼道:“你家的东西我瞧不得,你凭啥要瞧别人家的?你问问你四周的英雄豪杰们,是你媳妇宝贝些?还是那图宝贝些?你竟舍不得,别人为啥要舍得?段大庄主,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段公明一时脸色铁青,正欲发作,又听得展平道:“段庄主,听说你们山庄与地犀教昨日劫了那祖天骥去,怎么?你们劫了祖天骥的倒没图,我们连祖天骥是谁都不曾知晓的倒有?段庄主,怕不好吧?” 门前众人听得展平话语,想那展平贵为国公,又是大庭广众之下,不可能随意说些谎言来搪塞众人,既如此说,那就定是确有其事的,一时就在段公明身前吵闹起来。有人问道:“段庄主,国公爷说的可是实话?”一时又有些人去要段公明给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