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申闻听那婆婆之言,才又想起未知祖天骥如何了,惊道:“婆婆的意思,家师有危险?” 那婆婆摇头道:“我怎知晓!按理说,如此危险之事,若令师说五年前的故事也就罢了,怎会无端将此次图录可能出现之地告诉小辈,不知小辈都喜欢热闹么?一旦趟入……”言及此,又瞧了瞧萧子申,方续道:“就如你这般,真不知好歹!” 萧子申闻言,只尴尬的笑笑。 又听那婆婆道:“若是我,就带了你回山去,仔细的看管,若敢乱跑,先打断了你的狗腿。令师倒好,还似鬼鬼祟祟的跟在了后面!”说罢,哼了一声。 萧子申听那婆婆之言,虽对师尊多有不岔,却甚为自己着想,心下感激,道:“师尊先前亦曾警告了晚辈不许去沾染,跟在后面,或许正是担心我罢。”那婆婆不以为意,道:“希望如此吧!” 那少女见萧子申神色,似仍有些担心祖天骥,道:“令师之事,你也不要担心,若你愿意,我可着人打听。”萧子申连忙道了声谢。 又听那少女续道:“萧公子,你心也太实了些,须知江湖中人,大多‘人无害虎意,虎有伤人心’,总需防得几分才好,只要自己不去害人就行了,不必凡事均要对人言。”言及此,看了小晚一眼,又道:“尤其事关自身之事,万不可随意道出,这与品行无关,江湖中多有诚实过头而被害的先例,你以后务必注意些。江湖中人难免结有仇怨,你想想看,若我等与令师有什么过节,你会有什么下场?” 萧子申闻言一怔,对那少女感激道:“多谢姑娘指点!”随后又扭头看着小晚,续道:“小晚姐姐拿了匕首逼我,我一怕,就什么都说了。”大家一时都笑了起来。 小晚委屈道:“是大少爷吩咐,凡事要仔细些。”说罢,又看向萧子申,咬牙切齿道:“总有一些无耻卑鄙之徒,爱起那坏心眼,总有一天,看不被一剑穿了胸口。”说完冷哼一声。 萧子申明了,小晚不岔自己告状心思,所以如此说,也不在意,大家都是随便玩笑罢了。那少女见状,也只是笑笑,吩咐了萧子申好好歇着,就与那婆婆出去了。 小晚见只剩下了两人,哼了一声,又把匕首摸了出来,一边手里耍弄,一边学了萧子申方才言语,道:“小晚姐姐拿了匕首逼我,我一怕,就什么都说了。”语毕,眼珠转了转,盯着萧子申,续道:“萧大公子,要不咱们再耍耍匕首逼人说话的把式,就像那说书先生说的那般。”说罢,又拿匕首在萧子申眼前晃了晃。 萧子申见状,想起那少女的客气模样,嘿嘿一笑道:“现在我叫救命定管用,你说我摸你怕你家小姐不信了。” 小晚冷笑道:“你以为小姐说了两句好话儿就会向着你了?做你的白日梦去吧。你信不信,就算我一匕首捅了你……”说着,又拿匕首在萧子申胸前晃了晃,方续道:“我家小姐连骂也不会骂我!你敢跟我打赌么?嗯,我也不捅你胸口,就手臂啊、大腿什么的捅捅就行,赌个三五两银子,怎样?你敢是不敢?” 萧子申气道:“你可别乱来,就算你家小姐骂了你又怎样?赢了你银子又怎样?受苦受疼的可是我。”小晚咯咯笑道:“还有些小聪明嘛!喂,小子,现在姑奶奶要跟你算算帐了。” 萧子申见小晚仍记方才之仇,忙道:“刚才我那般说,谁都知晓是玩笑话儿,你怎么能当真呢,要不我给你赔个不是?”小晚点头道:“那你先赔个我瞧瞧。” 萧子申连忙拱手作揖,小晚看得不住啼笑,片刻后,道:“好了,跟你玩笑呢,你若再牵动了伤口,可别怪我。” 萧子申道:“不算帐了?”小晚奇道:“怎不算了?”萧子申惊呼道:“我都赔礼道歉了,你不也说跟我玩笑的,怎还要算?” 小晚嘿嘿道:“我说得帐可不是那个,是你自己想偏了要来赔个礼,姑奶奶我怎好拂了你的好意呢,就将就着受些罢了,嗯,还算满意。” 萧子申惊奇道:“哪还有什么帐?” 小晚道:“真正的帐儿!你的医药费总得出吧?你要吃要喝,总得出些方合规矩吧?我照顾你这许多天,你好意思不给几个银子意思意思?我可觉也没睡好呢!萧大公子,你说该是不该算算?” 萧子申道:“我银子是没有的,干脆你把我丢河里算了!” 小晚道:“这江里的王八可不稀罕你的臊肉!你身上那几十两银子,嗯,还有那把剑,就先抵了罢,待不够时,再跟你要。” 萧子申惊呼道:“这还不够?你……”小晚笑道:“你的小命就值这几两银子?”萧子申一听,顿时无语。小晚见萧子申囧状,笑了笑,道:“好了,逗你玩呢,看你以后还敢得罪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