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楼内,宴会大厅里人头攒动,天苍城内大小名流几乎全到了,风太渊高坐主位,左右两边分别是天苍城城主郑太雄,凌氏钱庄大掌柜凌百涛,畏家家主畏战龙,其余是副城主施强,白氏商会大堂主白也哉,铁剑门门主管勇,天苍城丹师协会会长三品丹师袁觉,霹雳堂首尊夏普。。。
整个宴席在一片友好热烈的恭维氛围中进行着,推杯换盏之际,众人自发的排着队向风太渊敬酒,风太渊也是来者不拒,谈笑风生,和每一个敬酒者都是一见如故,一副相见恨晚的样子,敬酒者也是一脸的受宠若惊,想不到堂堂妙丹门副门主、五品大丹师如此之尊崇的身份却如此亲和如此平易近人没有架子,个个激动不已,脸上泛着幸福和兴奋的神彩。风太渊也是妙语连连,大谈特谈将来妙丹门要和畏家加强合作,派驻更多更高等级的妙丹门弟子来天苍城发展兴业。城主郑太雄一听差点就激动的跪下了,还是副城主施强狠狠拉了他几下衣角才如梦方醒,这不是做梦,赶紧在一边躬身行礼一揖到地表示感谢,替天苍城五十万父老百姓感谢妙丹门对天苍城的关爱,天苍城上下一定会为妙丹门服务好,请风门主放心云云,激动的话都不会说了。
众人相较于对风太渊的恭维和谦卑,对畏战龙的态度就有些微妙无比,原来还是合作伙伴,这八年来又是对手,商业上经历过许多龌龊,于是就让热烈的气氛变得不尴不尬的,但今天来赴宴的几乎都是成了精的老狐狸了,场面上的话还是应付的滴水不漏,一番恭喜畏老家主伤势恢复,畏家必然会再塑辉煌,如今妙丹门要加大对天苍城的投入,畏家更是会首先获利,以后还要多仰仗畏老家主关照等等,我们和畏家要更加亲近,要保持紧密合作等等,如何云云。。。畏战龙打着哈哈,陪笑称是,风太渊也在一旁更是不断点头称善。
晚宴在风太渊不着痕迹的掌控下圆满结束,各大势力掌柜们也心满意足的离去,至于各种后续合作的细节,也是一个需要双方不断谈判的过程,均交由经验丰富的方锐执事具体负责。
当夜无话,第二天一早,风翩翩带着小稚童以及两名侍女,来到龙腾阁前,风太渊已经坐着等候了,三名妙丹门黑衣护卫静立身后,方锐以及另外两名妙丹门驻天苍城执事笔挺挺站立一旁,送别的还有大长老和总管畏翔,风太渊看人都到齐了,便冲畏战龙道:“老虫子,多多保重,万事小心,我带他们娘儿俩这就回去了,你也不要太执着了,安排好就到我那散散心,没什么大不了的。”说完又冲四周送行的一拱手道:“诸位也多多保重,有空去我妙丹门做客,风某必定隆重接待。”说完,一摊左手,从左手指的指环中取出一个小画舟,右手掐动着几个法诀,那画舟随着法诀的催动,“嗞嗞嗞”,眨眼功夫就变成一个长约十五米宽约三米多的灵舟,风太渊便停止催动法诀,把一块青色控制玉牌扔给其中一名年长的黑衣护卫道:“孙进,这一路继续由你来操控灵舟,其余的都跟上来吧,准备出发。”说罢,一伸手把小稚童抱起来腾身而起钻进了灵舟舱内,风翩翩带着两个侍女也一齐跃身进入舱内,三名护卫也紧跟着上了灵舟,随着那位年长黑衣护卫孙进将控制玉牌一挥,灵舟腾空而起,向着风临城方向急驶而去。
看着灵舟消失而去的影子,畏战龙双目紧闭了一会儿,轻轻长吁了一口气,随即一言不发地迈步进了龙腾阁,大长老畏战瑜、大总管畏翔也紧随其后进了龙腾阁。进了屋内,看到畏战龙双眉紧锁,畏战瑜道:”战龙,不必这么忧虑,风门主已经明确表明了态度,很快就有妙丹门的高手过来,这已经给了我们最大的支持了,一般人再想像过去那样欺负我们应该是不会了,他们再怎么嚣张这以后都会收敛些吧。”
畏战龙微微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话虽如此说,可不知道怎么搞的,我总有些心神不宁,感觉要有什么大事发生。如今之计只希望太渊先生早点安排人手过来,不要出什么意外才好。”
畏翔也赶紧安慰道:“以风门主的威望和影响力,震慑一些宵小之辈绰绰有余,主上你不必这么过虑了。”
畏战龙神情还是没有半点放松下来,不停在屋内来回跺着步子,思忖了好一会儿,扭过头来对大长老道:“战瑜,还是不对,这几天赶紧把家族一些精英子弟招回来,越快越好。如果你是我们的对手,你还会等妙丹门的高手到了再对我们下手?别忘了他们一直在暗处,昨天来赴宴的人里有多少是他们的暗子,我们又有谁知道?来探我虚实的虽然都被太渊先生挡在外面了,可终究是纸包不住火。这几年来我们不断收缩自保,家族利益不断被他们的马前卒蚕食,他们这么做无非也是要摸我的底牌,如今,几位老兄弟都开始逼我退位了,我怕他们这是要跟我们摊牌了,这几天的不安感越发的强烈,所以我们必须要早做准备。”畏战龙没说的是,他的这种感觉非常的准,在他的成长生涯里好多次都是靠这种直觉才死里逃生,化险为夷,这种强者才有的直觉有时比最好的推算预测都要精准。
听畏战龙如些分析,大长老刚才脸上的轻松神情立刻就消失了,代之而起的也是一脸的肃杀和凝重,“那好,事不宜迟,那我马上发出符讯,召集精英子弟回家族。”说罢,立刻飞奔离去。
等大长老走远,畏翔看了一眼畏战龙道:“主上,那是否要启用铁血卫?”
畏战龙点点头,“养兵千日,我畏家铁卫也该到他们展现出力量的时候了。老夫虽然境界跌落,可我畏家也不是任人随意拿捏的软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