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吞咽下去后,顾殊钧才继续道:“我知道,所以我才没有干涉你的工作和大多数生活,但在这些小事上,你必须听我的。”
苏时酒回答的很干脆:“可以。”
这件事就这么定下了。
一旁,顾殊钧平缓了下情绪。
他似乎是觉得身上的这套睡衣,被顺着发烧落下来的水珠浸湿,贴在肩头不太舒服,转身开始换衣服。
这还是顾殊钧第一次在苏时酒面前脱衣服。
原本起身,正准备去浴室洗澡的苏时酒,清楚看到站在一旁的顾殊钧身上紧绷着的肌肉,以及一道蜿蜒着的刺青,从他后背的一侧肩头,顺着肩胛骨,后侧腰,直直延伸到最下面的脚踝。
青色的荆棘中染成血红色的玫瑰,正在其中盛放……
苏时酒一怔。
很快,深色的衬衫将一切都遮挡住了。
顾殊钧低头扣扣子。
刺青……
苏时酒心不在焉地想,之前遇到的那个明也,身上也有刺青,虽然看不太清,但似乎也是荆棘的模样?
只是明也的刺青纹在身前,而顾殊钧的在背后。
*
苏时酒洗完澡出来,时间已经很晚。
顾殊钧正靠在床头看书。
吹干头发后,苏时酒躺在床上,他侧身背对顾殊钧,闭上眼。
过了会,书本轻轻合上,“啪”的一声,卧室内的灯关闭,只余下一盏星空的小夜灯。顾殊钧身体下沉,落入床铺中。
房间里一片静谧。
苏时酒呼吸平稳,却有些睡不着。
不知道多久过去,顾殊钧翻身,一手揽着苏时酒的腰,将人捞进怀里。
他胸膛紧贴着苏时酒的后背。
或许是顾殊钧体温较高一些,也或许是对方喷洒出的有规律的呼吸,苏时酒身形放松,很快睡过去。
第二天,苏时酒吃过早餐,在客厅里坐着,将昨晚在豪庭小筑的经历删删减减,整理好后给龚信发过去。
龚信当然看出苏时酒字里行间中的危险,他很快回复:「辛苦了。我今天出新闻,到时候稿子给你写,带你名,你就不用去了。」
「在家好好休息。」
苏时酒没拒绝:「谢了。」
晚上,苏时酒前往帝水会所,刚下车,手机亮了下。
——是顾殊钧的好友李长竹发来的消息。
苏时酒点开。
小李总:「帝水会所位置发我?」
苏时酒点开实时位置,给对方发过去。
小李总:「ok。」
又两秒钟后,小李总发来一个6666的转账:「我带朋友过来消费,你提前把位置空出来。」
过了会,对方又补了句,「别告诉顾殊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