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后来会发生那些事情,就算是倒给他钱,他也不会请这些什么劳什子的陪酒进去!
微胖男人心中想着,登时怨恨起害他得罪顾殊钧的李吾和这家会所。
以后再也不来了!
另一边。
经理不在,盥洗室前原本作为候补的众人,也都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尤其是看到刚刚那一幕,都开始心中犯怵。
他们是来赚钱的,可不是来挨打的……
眼看着连平时常来这家会所的孙副总,此时都如同被贴了催命符般离开,所有人心中有了答案,统一转身,整齐而安静地如潮水般往外退。
苏时酒反应速度也很快。
他低垂下眉眼,跟在人群后,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然而刚走出两步,手腕猛然被攥住。
苏时酒回眸。
只见那顾总不知何时走到他身旁。对方神色冰冷,唇角向下拉成一条直线,冰冷的气息几乎化为实质。
对方手上用力,强硬地转身,将苏时酒往盥洗室内拉。
走在前面的何焕注意到后方动静,回头一看,心中登时惊疑不定,他脚步原本一顿,却又很快被人群推着往前走了。
八楼的盥洗室装修富丽堂皇,水晶吊灯在明亮的地板上打下璀璨的光影。
“嘭”的一声巨响。
顾殊钧踹开隔间门,开始挨个查看。
“顾殊钧。”苏时酒在心中叹了口气。他揉了揉手腕,蹙眉道,“不用试探了,这里没人。”
听到苏时酒的话,顾殊钧倏忽回头。
他下颌骨收紧,包裹在西装裤的双腿迈向苏时酒,带着一股风雨欲来的气息。
若是寻常人,面对这一幕,恐怕早吓得连连后退,苏时酒却没动。
“你倒是一直不怕我。”
顾殊钧行至苏时酒面前,与后者双腿交错,胸膛压迫般紧挨着苏时酒,充满骨感的大手插进苏时酒柔软的黑发中。
在苏时酒垂眸躲避时,顾殊钧以不容拒绝的姿态固定住怀中人的唇,如同一匹凶恶的头狼面对猎物般,霸道狠厉地吻了上去。
“唔。”苏时酒下意识闭眼。
他身体被高大的顾殊钧牢牢桎梏,向后急退,蝴蝶骨骤然撞在坚实的瓷砖上,幸好后脑勺有顾殊钧的手掌垫着,不痛。
唇与唇相贴,鼻尖轻蹭,急促的呼吸交融在一起……
毫无章法地亲了几秒钟后。
“苏时酒,张嘴。”顾殊钧的手抽回来,捧住苏时酒的侧脸,他拇指在苏时酒的唇边按了按,低声命令道。
苏时酒却抬眸,视线冷淡且清醒:“你知道这家会所在交易毒品吗?”
顾殊钧:“不知道。”
苏时酒还要再问,顾殊钧已经吻下来。
唇齿交缠。
舌尖在口腔中肆虐。
苏时酒只觉得胸腔中的空气都要被顾殊钧尽数掠夺走。
他微微仰了下头,想躲避对方这种疾风暴雨似的不要命的亲吻,却在下一秒,感觉唇上一疼。
“嘶。”
淡淡的铁锈味在口腔中蔓延。
顾殊钧眼神阴鸷,指腹轻轻磨蹭着苏时酒细嫩白皙的皮肤,最后拢在苏时酒的脖颈上:“刚领完证第三天就来酒吧陪酒?要不是我得了消息亲自来看——苏时酒,你到底有没有把你的新婚丈夫放在眼里?”
苏时酒:“……”
怪不得,苏时酒之前看到顾殊钧时,还惊讶了一瞬,没想到以顾殊钧的身份,竟然也会来这种会所。
现在明白了,原来是为了捉奸……
咳。
这事确实是苏时酒不占理。
苏时酒鸦羽似的长睫微颤,解释说:“都是工作。”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如果你觉得不能接受,也可以以此为由,向我的父母提出解除联姻。”
话音落,盥洗室内一片寂静。
静到苏时酒甚至能听到两人的心跳。
顾殊钧一言不发,只定定地看着面前的苏时酒。
过了会,他从鼻腔中哼出一声嗤笑,抬起双手,以极近的姿势,认认真真地帮苏时酒扣好衬衫最上方的两颗扣子,直到白衬衫的领子服服帖帖,将苏时酒精致的锁骨完全包裹好。
“你想跟我离婚?”
顾殊钧眯了下眼,他头颅低垂了些,凑近苏时酒的耳畔说,“苏时酒,苏家既然拿了我的好处,就得好好、好好的,履行当初的约定。”
“你既然入了我家的门,就别总想着逃跑。”
“离婚这两个字,我不想再从你的嘴里听见第二遍。”顾殊钧轻轻拍了拍苏时酒的领口,他视线依旧冰冷,语气用堪称温柔地问,“知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