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发生的事情，让魈想起来，成晓曾和自己说过，因为在那次联考中结下了恩怨，他所在的学院里有不少人和他不对付。

魈原本还在想，哪天去找一下成晓，看一下他情况如何，自己能不能帮上什么忙，顺便再给黄古玄带句话，没成想成晓先来找他了。

听完魈的转述，成晓喃喃自语：“不要退让吗？”

随即，他露出一抹苦笑。

“我既没有背景，又没有实力，哪来强硬的资本？”

魈陷入了思索，就在成晓要转移话题，缓解尴尬的气氛时，他开口了：“你已在谷底，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但他们有。”

“你的意思是，自认为高人一等的人，常会权衡利弊，思考这样的损失是否值得？”

听见魈的话，成晓也陷入了沉思。片刻后，他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魈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问道：“需要我帮忙吗？”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需要的。等安排好了，我再通知你。对了，你会在城里待到什么时候？”

“年后。”

“那时间上就来得及。”成晓点了点头，忽然打量起跟在魈身后的仆从，“先不说这个，你现在是要去做什么？”

“出去逛逛。”

“正好，一起吧。”末了，成晓扫了一眼离得最近的巷口，又补充了一句，“我过来找你时，被他们发现了。”

……

有了成晓做向导，就不需要那名仆从了。他们在经过一家裁缝铺时，突然有一个人从里面冲了出来，险些撞到他们。他们好奇地往裁缝铺里看了一眼，成晓没发现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准备接着逛。他走出去两步，察觉魈没跟上了，回头一看，发现魈还站在原地，那表情像是看见了什么熟人。

“有你认识的人？”他走回去问道。

“嗯。”

就在这时，苏云烟也发现了魈，冲着他打了个招呼。

魈走进店中，粗略打量了一下店里的布局，隐隐感觉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情。最后，他看向了苏云烟：“你怎么在这里？”

“当然是在买东西啦。躺了这么久，感觉骨头都要软了，我赶紧出来逛逛。在路上，我听说现在快要到凡世的新年了。按照凡世的习俗，过年要换一套新衣裳，我就来了。结果路上买的东西太多，流云哥哥留的钱花完了，现在只能是等小黎去拍卖行换点钱花。”

“仙人还会缺钱？”魈问道。

苏云烟回答：“灵石我肯定不缺，但凡世里，在拍卖行以外的地方不能用灵石买东西，那我就没办法了。”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又小声问道：“对了，流云哥哥和你对过信息了吧？”

“嗯，”魈点了点头，问道，“秋流云呢？他没和你一起出来？”

“他去做任务汇报了，已经离开了三天，估计已经到目的地了，所以我才问你刚才的问题。”苏云烟道。

就在两人聊天时，成晓在附近买了些制作糕点的原材料，买完发现两人还没聊完，这才走了进去。

“魈，不介绍一下？”成晓将刚刚买来的东西递给魈，让他存放进储物手环。

魈接过东西，冲着成晓扬了扬下巴：“成晓，我的同学。”

就在他要继续介绍时，却被人抢先一步。

“我叫苏云烟，和魈一起出过任务，大概算是他的......战友？”苏云烟打量着魈，调侃道，“同学......魈居然是凡世学院出身的吗？看不出来啊。”

忽然，她的目光落到魈还没来得及存进储物手环的东西上。

“这些东西......你们是打算去做年糕吗？”

“年糕？”魈看了一眼手里的东西，发现还真是做糕点的原材料。这是他在这里第一次过年，苏云烟不提，他都没意识到。

“对呀，我看到说，凡人会在过年前后制作年糕，寓意步步高升。你手里的这些东西和书中提到的原材料能对上。”

“那应该是了。”魈回答。

苏云烟一脸狐疑地打量着魈：“你这语气怎么这么不确定？”

魈感觉到肩膀被人拍了拍，他偏过头，见成晓俯在他的耳边低声询问道：“这个姑娘一口一个凡人，她该不会是......”

“嗯，是仙门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