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们相聚于此,是为了纪念我们的好同伴,她的牺牲对于整个至冬而言,值得足足半日的停工缅怀。”【公鸡】普契涅拉扶着手杖,语气沉重地道出了这场追悼的开场白。
“仅仅半日?都说北国银行周转的是血泪与哀嚎,可市长先生您的价值观比我这银行家还要扭曲啊。”【富人】潘塔罗涅十指交错语气随意放松而不失优雅,比起参加同事的追悼会,倒不如说他给人的感觉像是在晚宴的舞台。
“罗莎琳在陌生的土地上陨落,对于你们这些既缺少同理心又只会找借口龟缩在至冬的富商政要来说应该无法想象吧。”【仆人】阿蕾奇诺低垂着眼睑,但语气却愈加森寒:“既然如此,就好好把嘴闭上!不然孩子们会哭的。”
“会哭的不是孩子们,而是棺材里的罗莎琳,这里不是给你们争吵的地方,对谁有什么不满大可在结束后找个地方决生死,你们再错误的场合错误的时间,当着我们的好同伴——罗莎琳的尸体前争斗些毫无意义的事情,我觉得很痛心啊。”灵敲了敲【女士】的棺椁,言语间充斥着不满。
“呵呵,我听说你注视了罗莎琳死亡的全过程,现在才痛心,会不会太迟了点?”阿蕾奇诺眯缝着眼看他。
“你这是怪我没救她喽,那很抱歉,我不是她的父母没有理由教她聪明,更不是她的保镖,没有为她的愚行买单的道理。”灵冷冷瞥向她,淡漠道:“还是说你对我的做法有什么不满?”
“麻烦搞清楚一点,我出现在这里,并不是哀悼罗莎琳的死亡,而是哀叹我们所有人的归宿。”灵扬了扬眼角:“你们觉得呢?”
“说的有道理,不过说死亡是我们所有人归宿这一点我可不认可。”【公子】达达利亚抱着手臂朝灵投去一抹淡笑:“至少在抵达顶点之前,我不会倒下。”
端坐于体型巨大的傀儡掌心,【木偶】桑多涅面无表情,眼底所倒影的只有纯净的地面:“荒谬可笑。”
只是这话不知道是针对达达利亚的妄言,还是诺克斯的傲语。
“比起虚无定论的未来,我现在更想知道斯卡拉姆齐的消息。”【队长】卡皮塔诺的脸上看不到任何真容,不知他究竟是以何种表情问出的这句话。
“窃取扭曲的权柄,人偶诞出真实的心灵,无论手段是否过激,我们都应该庆贺他迈出全新的一步。”【博士】多托雷嘴角轻扬,覆盖上半脸孔的面具下,目光却只关注着他手中的试管。
【丑角】皮耶罗的目光静静注视着众人的言行,闭目瞬间,缓缓睁眼:“夜晚的愚戏该结束了,此刻你们没有观众。”
低沉威严的声音在大厅内荡起回音,执行官们在统括官的引领下,列位于中央棺椁的两旁。
“所有崇高的牺牲都将铭刻于坚冰之上,与国长存,在高洁的冰之女麾下,我们将攫取众神的权柄。”
话落,他的目光投向闭目靠在柱子上的诺克斯。
诺克斯呼了口气,来到棺椁前,伸手按住其的一角,轻声道:“世人将我们标炳上邪恶的徽记,但秉持正义的他们无法令我们停滞。”
黑色的水晶从棺椁下升起,缓缓蔓延至整个教堂。
“如果灭亡是我们注定的宿命,那么天空岛上的神座,也必然会成为点燃吾等终局的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