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那样，大伙不知怎么的都后退了一步，有点渗人啊。

凤妮抬头看向外面的人一眼，然后看向李森，麻木道：“村长，人是我杀的，不是我爸杀的，你放了他吧。”

李森皱眉。

李大山闻言怒不可遏：“贱人！你说什么！我大伯是你啥的！你给我说清楚！”

凤妮一反常态嗤笑了一声，扬声道：“是我，怎么了，他该死！一个败类活着就是浪费粮食！一个肮脏的人活着就是在污染空气！呵，你不是要知道答案吗？我告诉你！”她走到娟子的旁边，看向李大山讽刺道：“我是这个女人和李根子苟合后生下的野种！李大山，你不是一直想让我叫你做爸爸吗？没想到吧，我不是你女儿，是李根子的，李根子不信，以为我是李大虎的，但是他不知道李大虎在新婚当晚就被废了，根本就生不了孩子！”

凤妮觉得自己从骨子里都透出一股恶心的臭味！她恨极了，小时候李大虎一直对她不冷不热，她不知道原因，为了得到李大虎的夸奖，凤妮勤奋乖巧，读书也用工，家里的活也从不落下，嘴巴也甜甜见他就喊爸爸，总算粘着他，但是李大虎就像是没有看到她的努力一样，她越努力她就越把她当做空气，她问妈妈，妈妈说爸爸想要弟弟，但是一直没有，所以才这样的，让她不要去打扰他，从那时候开始，她知道自己是不被喜欢的，于是她渐渐的不再讨好他，开始变得沉默。

直到有一天，她在上课的时候发烧了，请了假回来，当时家里没人，因为生病虚弱，想让人哄，她去到了爸爸的房间，盖着爸爸的被子，把自己埋入全都是爸爸气息的被子里，慢慢睡了过去。

后来她实在是太难受，便起来想去妈妈屋里拿药吃，结果就是那次，她从门缝里看到了妈妈和大山叔叔抱在一起，不穿衣服，妈妈在笑，笑得很漂亮，看到大山叔叔亲妈妈，凤妮想大叫，想阻止他，想让妈妈离开，想推开门不让他们抱在一起，但是她的嗓子和脚，像是被封住了一样，叫不出动不了。

她看着妈妈因为大山叔叔的动作而叫得越发的大声，还听到妈妈说大山叔叔厉害，说她很喜欢，然后大山叔叔越发的用力撞着妈妈，嘴里还狠狠说道：“李大虎有没有这样对你！嗯？快说！他有没有这样对你！”

凤妮当时还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但是感觉不对，而且爸爸虽然不理她和妈妈，但是爸爸从来不这样打妈妈！结果妈妈说了一些她似懂非懂的话出来：“他一个废人，怎么可能碰我？你装傻呢？当初还是你把我介绍给他的，而且结婚当晚，你趁着他喝醉，一棍子下去，人不是当场就废了？都不是男人了你还和他比什么？再说那晚的新郎官到底是谁，你不是最清楚？”说完她朝着李大山抛了一个媚眼，李大山立马又动了起来。

“也是，我和一个废人比什么，要不是我厉害，怎么一晚就让你怀上了我的孩子，别说，凤妮那丫头还挺像我的，你对她好点，回头学校和村里对贫困户或者学生有什么政策，我让我大伯帮你办！毕竟是我的女儿，总不能过得像乞丐一样！”

听到这的时候凤妮脑袋更晕了，她不是爸爸的女儿吗？怎么又是大山叔的女儿，她想进去问问，结果门还没推开，就被人抱走了，迷糊间她看到了爸爸，她抱住爸爸的脖子，蹭了蹭嘟囔道：“是爸爸，爸爸是李大虎，李大虎是爸爸。”迷糊见似乎听到爸爸说让她不要对任何人说今天所到的事情，不然她就永远也看不到他和妈妈了，然后她就晕了过去。

等她睡醒的时候，爸爸不在了，妈妈正坐在床边笑着数钱，她看着妈妈就想到了晕之前看到的场景，想问但是又想到爸爸说的话，于是她没有出口，只是闭上眼睛装睡，结果她还没睡着，就听到李三爷走了进来，听到妈妈叫他死相，听到妈妈说想她，听到他们亲吻，之后妈妈让李三爷去隔壁，但是李三爷不肯，说这有才刺激，然后那些肮脏的声音传遍了整个房间。

等李三爷走的时候，凤妮睁开了眼睛，妈妈见她是醒着的，还吓了一跳，然后和她解释：“妮妮，刚刚看到的事不要说出去知道没？”见凤妮没有出声，她又继续说：“李三爷是村书记，我和他好，咱们家的地才会多一些，你读书的钱，喜欢吃的鸡腿，爱穿的新衣服才会源源不断的来，你要听话，不听话的话，以后就再也见不到妈妈了知道没？”

从那以后，凤妮的头再也没有抬起来过，看到李大虎也没再叫他做爸爸，以前没有注意没发现，后来凤妮仔细观察，发现妈妈和那两人越发的方式，甚至有的时候李大虎在家，李根子也会过来，两人还叫得越发大声，直到她长大，才知道当初那些话的意思，才知道他们有多么的恶心！才知道李大虎的一生被这三个人给毁了，才知道越来自己生来就是罪恶！

周围的人听到凤妮说的话，顿时哗然起来，李大山的婆娘和儿子，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李大山上前一步：“你在乱说什么？什么女儿！”

凤妮讽刺的笑了起来：“还在装呢？你和娟子鬼混了十几年，你大伯和你一样呢，你不知道吧，每次你从她床上离开不到半小时，你大伯就会跟着过来，你以为她只有你一个姘头，其实不是的哟，你们伯侄两人，都是哟！我六岁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们的事了，啧啧啧，真的好恶心啊，你说我是你的女儿，我也也一直以为是，可是当今天李根子过来要欺负我的时候，娟子这女儿竟然说他是我的父亲，哈哈哈，李根子以为她在撒谎，我也以为她在撒谎，于是他要继续欺负我，就他那蹶子，能做什么呢，反而被我杀了，我早就想杀他了！我也想杀你！我们这些烂人，就应该都下地狱！呵呵，结果这女人打了我一巴掌，说那是我父亲，我怎么能杀了父亲呢，说我是畜生，说我被欺负一下又怎么了，又不会掉块肉，哈哈哈，这是我亲生母亲说的话！李大虎喝酒回来看到这场面，听到她说的话后，拿起刀就去追她，他真傻，干嘛要和我们这样的烂人熬着呢，早应该离开这破地方才对，那么长的一生，去拿不好呢？碰到我们，他真的是太倒霉了！怎么会有这么倒霉的人呢？！”说完她不在看惊呆了的众人，进了屋。

不到一会人拿了厚厚一沓照片出来，直接洒在了院子里。

顾音低头看去，全都是娟子和李根子以及李大山在床上的照片！

“当我从书上知道相机的作用后，我就拿着你们的脏钱去买了这玩意，然后把你们每一次的丑事，都拍了下来，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凤妮看着李大山那气得黑紫的脸，笑得越发的大声。

李大山的老婆看着那些令人恶心的照片，朝着娟子就扑了过去：“你个狐狸精！让你勾引别人的男人！让你发骚！”娟子只是刚刚被吓到了，凤妮曝光他们的丑事后，她已经没什么在乎了，见李大山的老婆扑过来，她立马也抓住了她的头发：“我勾引他？我还需要勾引吗？我就看了他几眼，他就死心塌地的上了我的床，你不知道吧，他说你胖得像死猪一样，身上还都是猪屎味！他看到你就恶心！”

李森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了，信息量太大了！

顾音的眼睛已经被顾清朗蒙了起来，不让她看那些丢人现眼的照片。

王警官就带着五个警察赶来的时候，那两婆娘还在打架，王警官上前两手一用力，就把人分开了。

“这地上还有个死人呢！你们心怎么就那么大呢？还在这打架！等会儿都跟我去警局！”说完不理会那两人，看向李森。

李森看了一眼凤妮，然后把她的话说了出来，王警官听完没什么表情，让围观的人全部离开，但是李大山一家被留了下来。

顾音他们玩会走的时候，看到人群外的李力，李力也看到了顾音，朝着她笑了笑，等顾音走远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李力已经在王警官旁边，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王警官点了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就看到李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