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气急道:“我算是看明白了,你整这么一出,就是想看我出丑是吧?就是想看我给你们朝廷的人卖命是吧?”
“你看在下哪有这个胆子啊……这,侠士立下的赌约,怎么能叫卖命呢?”
江临脸上的笑容愈发讨好。
他把捕快们都请了出去,才转移话题道:“不过五爷你可真厉害啊,竟然这么快就发现了明珠不在我这儿?”
白玉堂冷笑道:“本人昨天为你们大理寺跑前跑后时,遇上了个戴银面具、拿着踏雪堂匕首的杀手。你猜猜,他跟我说了什么?”
江临眸光一凛。
“你见到了杀害陈知府的凶手?”他连忙扶上白玉堂的肩膀,前后检查了一番道,“那你没事吧?”
这既假又真的关心教白玉堂的脾气顺了几分。
他轻哼了一声,道:“我当然没事。他是来找我要明珠的,还不至于对我痛下杀手。”
一旁的谢龄终于发现了他们对话的华点,立刻着急起来道:“你们刚刚的意思是,月华明珠不在凶手那里?可那明珠不在你的手里,却也不在国子学里,难道还能长了翅膀飞走了不成?”
白玉堂不爽地看向他道:“用你这双大眼睛瞪着我做什么?我那天又没在藏书楼里待多久,要问你问这个姓江的啊?”
江临的大脑已经飞速运转起来。
之前他们在藏书阁时,白玉堂和展昭早就先行一步,自己被那歹人击至昏迷不醒,便想当然地认为是那个杀手拿走了月华明珠。
但这正巧就陷入了思维误区。
明明当时江临都已经想到,当时国子学的侍卫们来得急,那人又被他点了穴,离开现场还怕来不及,哪里有时间去搜寻藏在密室里的明珠呢?
“……我们还漏了一个人,”江临逐渐冷静下来,道,“当时躲在了床底下的郑贺。”
郑贺这个人当时都在床下打了喷嚏了,谁知他是不是早就醒了,把所有人的一举一动都看在了眼里呢?
一旁的谢龄也立即明白过来,江临问白玉堂:“你可与那凶手透露了明珠不在你那儿?”
见白玉堂点头,江临心中一紧,门忽地又被人冒冒失失地推开了。
只见一个捕快匆匆忙忙地跑到江临面前,道:“不好了江少丞,有个国子学生被发现在昨晚死在了畅春楼里!在现场还发现了他写下的血字……是、是白……!”
那捕快错眼看见了站在江临身侧的白玉堂,话音戛然而止。他心道这位跟在江临身边的金公子难道认识白玉堂?不然自己怎么仿佛从对方身上感受到了杀意?
江临道:“那书生叫什么?怎么死的?”
那捕快腿还是软的,却强打精神道:“好、好像是叫什么郑、郑贺……”
最糟糕的情况显然已经应验,却听那捕快又补下一道惊雷。
“现场有目击证人说,郑贺是被白玉堂杀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