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忽见他一旁的蒙翰振弦如满月,一箭射向天空之中。 那枝箭穿透浓浓密雾而去。 漫天红雾突然散去,耀眼的白光瞬间铺散开来。 又是怎么回事? 榆儿急忙张望。 就听芳容喊:“射中月珠了!” 月珠? 耀眼的光芒中,蒙翰振凌空跃起,接住了一枝正在坠落的羽箭。 那枝箭的箭尖上正插在一颗雪白玉珠之上! 这就是月珠吗? 最先的那只月珠鹫一边盘旋一边长鸣不止,新的月珠鹫还在源源不断地飞出来。 宁葭拿着剑左抵右挡,已经气都快喘不上来了。 “芳容,”宁葭一边喘一边喊,“快退下!” 其他公主也好不到哪儿去。 宁珀的脖子上、额上也被抓出了一道道的血痕。 宁凰和宁阳的胳膊上、腿上也都有不止一处抓痕。 蒙翰振手捧月珠奔至永平帝所立观台之下,双膝跪地、双手将插着月珠的箭举过头顶:“皇上,月珠已经取到!” “好!”永平帝大声道,“虎父无犬子,不愧是蒙大将军的爱子,也是我浣月的栋梁之材!” 说罢,永平帝忽然将手中之剑指向那只还在盘旋飞翔的月珠鹫,声如洪钟:“月珠鹫,还不归服?” 说着,将手中剑向着长空蓦然扫出。 剑身忽然荡出一阵浑厚而炽热的气蕴,铺向整个校场。 气蕴所到之处,那些凶猛的月珠鹫纷纷消散,就连那些漫天飞舞雪片般的黑色羽毛也消失不见了。 榆儿不由得吃了一惊:“这就是断魔剑?” 那只盘旋的月珠鹫终于掉头向永平帝缓缓飞来。 永平帝伸出左臂,将它接住,交给了天玄道长。 校场在场所有之人皆伏地而跪,称颂吾皇圣力。 永平帝朗声道:“护佑浣月是每一个浣月人的使命,无论是臣子、还是君王。保浣月平安、使百姓安乐,责不旁落、一己担之。众皇子、众公主,你们亦要铭记于心!” 一众皇子与公主皆叩头:“谨遵父皇教诲。” 永平帝的目光扫过各位公主,微微皱眉,道:“各位公主,还需勤勉,不可懈怠。” 众公主再次叩头:“是,父皇。” 永平帝再次走上放置月冠的高台,取过金盘上的月冠。 蒙翰振双膝跪地,永平帝亲手为他取下了原戴的冠带,换上了月冠。 蒙翰振满面春风:“谢皇上!” 永平帝身手将他扶起,道:“明日便是蔚伏佳节,合宫夜宴,孤王要为蒙校尉好好庆贺一番!” 慕云会散,宁葭回到蒹葭宫,芳绮和芳容连忙给宁葭处理伤口。 榆儿就化作自己的人形模样,坐在一旁看着她们。 宁葭时不时喊“疼”,芳绮和芳容都红了眼眶:“三公主每年都要遭这么一次罪,真是作孽。” 宁葭轻声道:“我没事,你们俩别伤心了。” 榆儿看了看宁葭的伤痕,道:“可惜没带了清漪姐姐的药来,不然这点伤只要抹上一点明儿就好了,连个影子都瞧不见。” “你这瞎说什么呢?”芳容却不屑,举起手中玉凝膏,“这可是浣月国最好的药膏,就这也要抹上好几天才能好呢,你就别吹牛了。” 榆儿“切”了一声:“谁吹牛了?我清漪姐姐的药膏随便拿出来一样来那可都是医界奇珍。” 榆儿凑近宁葭脖子看看,靠近肩的地方留有一个两寸大小的小疤痕,看来是旧年的伤痕了。 榆儿“啧啧”两声摇摇头:“可惜了,这么好的皮肤留了疤痕。要是用我清漪姐姐的药膏,肯定好得就跟没伤过似的。” 宁葭向榆儿道:“竟能够不留疤痕?你清漪姐姐这么厉害吗?” “当然,我清漪姐姐可是堪比神医的,不管什么疑难杂症,只要她出手,必定药到病除。”榆儿直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