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凛……”宁葭忧心难抑,轻声叫出了这个名字。 榆儿皱眉道:“这个蒙翰振怎么一点儿也不知收敛,这么急着大露锋芒吗?” “蒙将军的大公子、二公子都曾夺了月冠的。”芳容道。 “所以这个蒙家三公子才这么凶狠,非要夺这个月冠吗?”榆儿道。 “迟校尉不会有事吧?”芳容急道。 芳绮也是一脸惊恐地紧盯着校场。 忽见几缕亮光自狂风中割裂而出,霎时便已清光四射。 狂风消散,迟凛与蒙翰振两人执剑相抵,互不相让。 “春江月华……”宁葭轻声道,“他已经练得这么好了……” 半柱香时辰已到,迟凛与蒙翰振战得平手。 “平手?那究竟谁能进夺射场?”榆儿问道。 芳容的眉毛都结到一块儿去了:“这、这我也不知道啊……” 最后是熙敏与费谊对战。 费谊气蕴不算浅、熙敏亦自有心得。 两人你退我进、你退我进、缠斗不休。 眼看时辰一点一点逼近,熙敏求胜心切,凝聚全部气蕴、连人带剑向费谊扑出一式烛心炽翎。 费谊连忙全力以赴,一式鹤鸣九重挺剑迎上。 两人气蕴全燃、迸散出烈焰般刺眼的光芒。 两剑相撞、铿然声壮,两股气蕴以极快的速度轰然撞裂、刺眼的光芒如流星般飞散开来。 熙敏与费谊两人各自向后跌出,双双晕倒在地。 “五哥怎么这么没有分寸呢?”宁葭急道。 榆儿冷眼看来,这些人如此惨烈相争,对月冠之执着非是一般。 夺得月冠不仅能够面圣参政,还可以在皇上、文武百官的面前彰显皇族、家族的实力。 剑术比试三场已过。 太子熙肃稳进夺射场。 迟凛和蒙翰振、熙敏和费谊皆是平手。 余下究竟哪两个人能够进入夺射比试? 宁葭心中只望迟凛平安,对月冠之事并无执着,倒是一脸平静。 芳容却紧张得不行:“怎么办?迟校尉到底能不能进夺射比试啊?” 芳绮看她紧张得样子,微笑道:“大不了就是再加试一次,你瞎着什么急呀。” 经过一段休场,由几位监场官共同评议,并由太医查看各人身体情状。 由于熙敏和费谊受伤不算轻,无法进入夺射比试,最终由熙肃、蒙翰振、迟凛进入最后的夺射比试——月冠争夺赛。 芳容听了这个结果,立刻就兴奋了:“我就说迟校尉能进的!” 榆儿摇头笑道:“你什么时候说过了?” 天玄道长暂告离席,不一会儿带回来一只似鹰又非鹰、似鵟又非鵟的壮硕的飞鸟来。 这只大鸟立在天玄道长肩上,两只利爪看起来极为凶猛有力。 一双眼睛精光四射,摄人心魄。 榆儿猛然见了它,心中不由得暗暗吃惊,悄悄问芳容:“这是什么鸟?怎么这么奇怪?” “这是月珠鹫。”芳容望着那只鸟,身体有点发颤。 “月珠鹫?从未听过,究竟是什么东西?”榆儿道。 “一会儿它会吐出月珠,第一个射中月珠的人就能够夺得月冠。”芳容道。 “吐出月珠?原来它就是夺射比试的关键啊。”榆儿道。 “它好厉害的,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芳容一脸紧张地道。 芳绮亦是一脸警惕,对宁葭轻声道:“三公主,千万小心。” “嗯。”宁葭点头道,用手摸了摸腰间的剑柄。 天玄道长走至永平帝面前弯腰行礼之后,永平帝立身而起,向天玄道长伸出左臂,那只月珠鹫就飞到了他的左臂上。 永平帝右手拿着常福递上的剑,走到观台最前方站定,选入夺射比试的熙肃、蒙翰振、熙敏便手持长弓入场了。 他们三人入场之后,观战的皇子、公主都拔出了随身佩剑,手持长剑站到了观台最前方。 宁葭亦是双手紧紧握住剑柄,剑尖指着前方,完全是备战的样子。